的弄权者。
我只知道他欣赏谢怀安,信任谢怀安。
或许因为他们从很早的时候就认识,那时的谢怀安不是皇帝,只是一个不太受宠的皇子。
那时的他们可以谈古论今、畅所欲言。
或许因为谢怀安背着我一步一步走到了护城河边,十里红妆把我风光地娶进了门,让我、他的妹妹,做世上最尊贵的女人。
或许因为五王夺嫡之乱里,他替谢怀安挡下一箭,谢怀安在营帐里守了他三天三夜没合眼,目眦欲裂地对随行军医说:“谁都可以死,镇北候不可以。”
或许吧,或许。
我兄长比我父亲更勇敢,更神武。
他接替我父亲率领鱼龙军,长年累月地驻在边境。
一年,两年,三年,五年。
我很久很久没见过他了。
我怀了孕,诞下一名皇子。谢怀安的第一个儿子。
他说要把这天下以后都送给我们的儿子。
我笑了笑,我要这天下做什么。
我只想我们一家人在一起,平平安安就好。
7
太久了,过去太久了。
北境的战火燃烧着,中原也乱了。大旱,蝗灾,民心惶惶。
我一日一日去庙里祈祷,祈祷上天善待我的陛下。
他纳了很多的妃嫔,我不怨他。
有一日他下了朝,凄凄惶惶地来我宫中,像刚成婚那时一样搂着我,脑袋搁在我肩上。
“阿柳,有时候朕好怕。”
“这世上,朕还能信谁?”
我很想告诉他,你可以永远信任我,还有我的兄长。
可我只是动了动唇,发不出声音。
朱青许死了,是我的陛下亲自下旨诛杀的。
有人说,镇北候在北境拥兵自重,正欲起兵谋反。
我的兄长好生安顿那些从中原流去的百姓,却被弄臣搬弄是非说成是招兵买马、笼络人心。
那些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