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着我一生一世。
他那时讲话的语气太认真,我一不小心就全当了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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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时间停在那里该多好。
那年我只有十五岁,我还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。
谢怀安娶了我,他的手足一个一个死去。
我兄长和谢怀安在太学读书那段时间里,积累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,也姑且算是情同手足吧。
虽然我兄长对谢怀安拐骗了我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。
但我知道,他其实一直很欣赏谢怀安。
而我想告诉朱青许的是,哥,你看走了眼。
你曾经熟悉的那个可以和你谈古论今、针砭时弊的少年人,已在权利的斗争中失去了自我。
抑或是他从没有失去,一切只是伪装。
我不知道那些流血的宫廷事件里我的家族掺与了多少,我只知道谢怀安越来越信任我的父亲,我父亲对他的忌惮越来越深。
我和我的家族眼睁睁看着谢怀安一步一步踏着累累的尸骨,接近了权利的高位。
直到最后他拿着长剑刺入了先皇的胸膛。
他赢了,所有人都输了,而我成了他的皇后。
我只是妇道人家,不懂那些明争暗斗。
我只希望我父亲、我兄长、谢怀安,能够平平安安。
如果再宏伟一点,我希望风调雨顺,百姓安康。
漠北新起的齐鲁尔王屡次侵犯北境,我的父亲死在了漠北。
他最后寄来的家书里写着,要我们兄妹每年去护城河里放花灯,这样我娘才能找到回家的路。
他给我兄长的信里写了什么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朱青许看完困惑了多日。
我哥说,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让盛世烈火烹油繁花着锦,那一定是谢怀安。
他比谁都相信谢怀安会是一个好皇帝,我也一样。
我不知道他看着谢怀安,更多的时候是把他当一个知己、故交、出生入死的战友,还是把他当王爷、皇帝、冷血无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