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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囡囡，是你回来了吗？”
“我刚才在窗户缝里好像看见你了。”
“囡囡…你…”
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死寂的空气。
“孙倩！江艳！快来啊！囡囡死了！”
17
夜色渐深，浑身的疼痛让我在昏迷中挣扎。
模糊间，一双双温暖的手在照顾我，有人给我擦身子，有人喂我吃药。
耳朵上冰凉的药膏让我舒服地轻哼了一声。
黑暗里，我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，屋子里挤满了人。
“囡囡醒了！”熟悉的声音惊喜地喊出来。
睁眼时，满屋子的女孩子们都围了过来，七手八脚地照顾我。
大春小心翼翼扶我坐起来，我才发现浑身已经不那么僵硬了。
五千万，陆家给的封口费让我爹娘喜出望外，带着全村的大人浩浩荡荡进城取钱去了。
阿姐坐上了陆宇的小轿车，像个公主一样离开了这个牢笼。
“你姐姐真有福气啊，找了个城里的俊后生。”有人羡慕地感叹。
大春的爹已经疯魔了，嚷嚷着要让大春也做纸人去城里讨生活。
这个晚上，空气里弥漫着不安与恐惧，大春很快就要上山了。
18
大春低着头，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。
屋里的气氛瞬间凝固，此起彼伏的啜泣声让这个狭小的空间更加压抑。
我环顾四周，目光扫过每一张熟悉的脸。
大春满脸雀斑，孙倩天生麻子，还有几个因为营养不良而面黄肌瘦的姑娘。
她们就像笼中的雀鸟，明知飞不出去，却还在不停地扑腾着翅膀。
我看着这些命运相似的女孩，心里泛起一阵酸楚。
从小到大，她们都在等一个男人来解救，像等待一根救命稻草。
我的喉咙火辣辣地疼，伤口牵动着脸部肌肉，但我还是开口了。
“凭什么我们的命运要掌握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