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,妖火顺着铁链反噬司命:“老东西,你以为我为何甘愿入鼎?”
她扯开衣襟,心口的破天阵纹路骤然发亮——那竟是反向绘制的献祭阵!
往生潭水逆流冲天,将司命残魂卷入阵眼。
“不要!”
我扑向她,却被妖火灼伤掌心。
沧溟的金瞳流出血泪,指尖抚过我的胎记:“这阵法需至亲血脉为引,而你……”她突然将我推回水面,“从来不是云家人!”
5 弱水河掀起滔天巨浪。
我跌在礁石上,看着往生潭化作血色漩涡。
沧溟的残魂在旋涡中心燃烧,七百世的记忆凝成金砂,一粒粒嵌入我的魂魄。
司命的惨叫渐渐微弱,最终与炼妖鼎一同炸成齑粉。
小莲的尖叫从身后传来。
她发间的累丝金簪寸寸断裂,人皮如蜕下的蛇皮般剥落,露出内里缠绕的金色蛊虫——每只虫身都刻着“沧溟”。
蛊群扑向即将消散的旋涡,却被破天阵纹尽数焚毁。
6 “你早知她是蛊儡?”
我掐住小莲的咽喉。
她咧开淌血的嘴,泪痣突然离体飞出,化作沧溟的一缕残魂:“我在伞中等你……三百年……” 话音未落,她的身躯便散作飞灰。
油纸伞自主撑开,伞面蝶纹振翅欲飞,绢布上缓缓浮现血字:“往生潭底,有你真正的生辰帖。”
我纵身跃入重归平静的弱水。
潭底骸骨堆中,静静躺着一方褪色的红绸。
展开的刹那,阿娘的字迹刺入眼底:“庚子年腊月初七,云氏得双生女,长曰渺,次曰溟……”7 红绸突然自燃,火中浮现阿娘分娩时的景象。
产婆抱着啼哭的女婴瑟瑟发抖:“夫人,次女生来无魂……” 阿娘挣扎着夺过死婴,咬破指尖在她眉心画咒。
血咒成型的刹那,司命的白玉拂尘破窗而入:“云夫人,借寿续命的把戏,瞒不过天道。”
画面陡转。
阿娘跪在司命脚下,将活着的女婴塞入襁褓:“用我的命换她活,可好?”
“不够。”
司命抚过女婴后颈,“我要这对双生子,世世为祭。”
8 弱水河开始结冰。
我攥着燃烧的红绸,看火舌舔舐指尖。
沧溟的残魂从伞中溢出,轻轻环住我的肩膀:“现在明白了?
我从来不是你的胞姐……” 她抚过自己心口的破天阵,那里浮现真正的生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