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你的马克杯里永远只有黑咖啡。”
我解释道,想起那天她痛苦的模样,心中满是心疼。
黑暗里传来布料摩擦声,她忽然伸手摸我左腹:“这道疤是怎么回事?”
她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道疤痕,仿佛在探寻一段被尘封的往事。
“大二暑假搬家时,帮你搬东西,被阳台碎玻璃划的。”
我抓住她乱动的手,腕表在潮湿空气里滴滴作响,提醒着我们时间紧迫,“该走了,还有七分钟。”
我虽然不舍这片刻的宁静,但更清楚我们肩负的使命。
推开泡沫箱的瞬间,刺目的白光如同一把利剑,瞬间笼罩了整个仓库。
法务部的镜头正对着张薇煞白的脸,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,手中未拆封的防火涂料箱簌簌掉落:“陈总您听我解释......”她的声音颤抖着,充满了无力感。
“解释你怎么用三无产品替换达标建材?”
晓悦从我身后坚定地走出来,湿发贴在额角,还在不断地滴着水,她的眼神坚定而锐利,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,“还是解释怎么伪造我的签章?”
她的声音掷地有声,让张薇无言以对。
我静静地看着她在镜头前挺直的脊背,那一瞬间,忽然想起毕业典礼那天。
她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,话筒故障的瞬间,是我冲上去,递了自己研发的无线传导器。
那时她眼角还沾着演讲稿上蹭到的钢笔墨水,青涩而纯真,此刻却像一把淬过火的刀,坚韧而强大。
“回去吧。”
我轻轻碰了碰她发抖的指尖,那微微的颤抖,仿佛是我们一路走来的艰辛与不易,“剩下的事交给监察科。”
我试图让她放松下来,让她知道,一切都已经结束。
回程的出租车里,暖风轻柔地烘着湿透的衬衫,带来一丝温暖。
她忽然歪头,靠在我的肩上,仿佛找到了最安心的港湾。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却又充满了疑惑:“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?”
她的气息轻轻拂过我的脖颈,让我的心微微一颤。
街灯明明灭灭,如同闪烁的星辰,掠过她的鼻梁。
我静静地数着第七个路口的红灯,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动:“还记得大二编程课吗?
我写的病毒代码差点让全校机房瘫痪,是你抱着三本《网络安全法》去教务处求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