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丽婕妤萧景琰的其他类型小说《雪落承明无删减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闻吟知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”恍惚有人问。我望着承明殿方向大笑,任由蛊虫啃尽最后一丝血肉。雪落在睫毛上,像极了她及笄那日,我偷藏在树梢看的漫天梨花瓣。
《雪落承明无删减全文》精彩片段
”恍惚有人问。
我望着承明殿方向大笑,任由蛊虫啃尽最后一丝血肉。
雪落在睫毛上,像极了她及笄那日,我偷藏在树梢看的漫天梨花瓣。
往日情分,父皇到底没忍心赶尽杀绝,把我撵去冷宫,放我自生自灭。
我在冷宫门缝里数着那些被拖过青石路的尸体,月光把蜿蜒的血迹照得发亮,像条通往地狱的星河。
萧景琰当时只是承明殿的一个小侍卫,原本不必跟着我去冷宫,可以另寻他处的。
可是他说:“臣的命是殿下给的。”
这指的是那年萧家满门抄斩,他仓皇出逃冻晕在路上,恰好被那年出宫游玩的我捡到的事。
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罢了。
但他却真真切切护我在冷宫活下来,躲过了皇后一次又一次的迫害。
(三)萧景琰在御书房外跪了三个时辰,我笑他蠢,圣旨已下,哪里有收回的道理。
北狄的筹码可是整整十三座城池。
一个哑巴公主换十三座城池,这样的买卖我那位好父皇岂能错过。
想来不容我到北狄,皇后那边就要动手,毕竟她的目的是除掉我,而不是真的把我放出宫去。
一个无权无势的哑巴,仅仅活着到北狄都要拼尽全力,更遑论在北狄站稳脚跟再杀回皇宫,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皇后当然是这么想的。
所以她自以为把我送去和亲就可以高枕无忧了。
萧景琰不出我所料被父皇撵了回来,还惹得父皇不悦,下令关了他禁闭。
夜里他偷偷溜出来,来到我的寝殿,站在门外。
月光把他的影子照进来,隐隐绰绰也依稀可见其落寞。
我坐起身,轻轻敲了敲桌沿,他应声:“公主既已歇下,臣不便入内。”
在冷宫那些日子,冬天宫人克扣炭火,没有炭火两个人就依偎着取暖,哪里有这么多讲究,从冷宫出来了执掌诏狱了就要跟我讲究这些东西了?
我稍微用力敲了两下桌子以表不满。
春夜里一片寂静,只听得见他被风吹淡的叹息。
他在门外站着,我就坐在榻上,这样僵持一刻钟,他拗不过我,还是进来了。
为什么,不敢见我?
我拉过他的手,他顺从地单膝跪地,方便我在他手心里写字。
“臣没有…”我皱眉,用力扯过他,写下:说谎!
他脸上的笑意褪去,叫我清晰地看见他眸中的忧色:“有时候臣想,要是臣手眼通天,早些为殿下扫清障碍就好了。”
“如果臣能够爬的快一些、再快一些……或者能早点找出巫蛊案的证据也好,
宫,我特意穿了母妃留下的月华裙。
“公主这身素净,倒像是送殡的,”皇后身边的丽婕妤拨弄着护甲,掩唇轻笑,“不过北狄王就爱贞洁烈女,前头那位和亲公主,听说被活生生......”皇后装模做样地呵斥她两句,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和轻蔑。
我抬手泼了盏滚茶,看着凤袍上晕开的褐色污渍,我蘸着茶水在案几写:“娘娘慎言,当心夜半鬼敲门。”
满殿死寂中,萧景琰佩刀出鞘三寸。
寒光映出皇后惨白的脸,她大概想起了东宫那七十六口棺材。
我的兄长,曾经的太子,正是被她用鸩酒毒死在梨花纷飞的春夜。
当年皇后捧着从太子书房中搜出的巫蛊木偶跪在太极殿前:“臣妾失德,竟然教育出一个要咒杀君父的太子!”
刻着帝王生辰八字的桐木人偶七窍流血,只是看了一眼便叫帝王震怒。
他摔碎了案头那方太子亲手雕琢的端砚,墨汁溅在九龙柱的盘龙金目上,恍惚间竟像是血泪。
彼时兄长还在城外赈灾,父皇立刻将他召回东宫,同时赐下废太子的诏书。
跪在殿下的我的母妃——贵妃娘娘登时便晕了过去,父皇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眼,叫春莲姑姑把她拖回宫中禁足。
我那时虽然年幼,却也知道,恐怕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。
不知情的太子收到诏书后当夜就赶回了东宫,迎接他的却是乘着凤辇得意洋洋的皇后。
她带来的不是废储诏书,而是一壶鸩酒、一道伪诏。
“陛下口谕,太子若还顾念贵妃母族三百余口性命...”她丹蔻划过兄长剧烈颤抖的喉结,“便该知道怎么选。”
是的,她假传圣旨,逼死了太子,同时派人往贵妃居所送了一条白绫,紧随白绫到达的,是太子身死的消息。
贵妃果然悲痛欲绝,草草结束了自己的性命。
五更天,丧钟撞破春寒。
皇后握着太子绝笔跪在御前:“太子畏罪自戕,贵妃悲痛殉子,实乃大不祥!”
父皇盯着奏报上“自戕”二字,朱笔悬了半刻钟。
先太子、贵妃在同一夜自戕,自戕乃是大罪,东宫和外祖家自然无一幸免。
墨汁滴落处,东宫属官七十六人、贵妃母族三百余口的名字被齐齐划去。
而我,毕竟是皇室血脉。
又或许,眉目间有几分像母妃,念及
接住一滴,在窗纸写:“像不像那年你吃的糖葫芦?”
我喉头哽了哽。
那串糖葫芦是入冷宫前她偷塞给我的,山楂早被压成了泥,却在那个雪夜甜得发苦。
如今她腕骨凸得能见青筋,还要把最后半碗黍米粥推给我:“长个子呢,萧侍卫。”
她总爱这样唤我。
明明自己冻得唇色发青,还要用气音逗我:“笑一个嘛,冷宫第一高手。”
我笑不出。
每当她咳得缩成团时,我都能摸到掌心未愈的刀伤——那是前夜翻进御膳房偷参须留下的。
最深的那道在虎口,被皇后派来的老太监用铁钳烫出了焦痕。
“疼吗?”
她蘸着雪水在我掌心写。
我摇头,她却突然凑近伤口呵气。
温热的雾气拂过溃烂的皮肉,惊得我险些打翻药碗。
月光透过破瓦照在她睫毛上,凝成细碎的冰晶:“萧景琰,你要长命百岁。”
(三)执掌诏狱那日,我特意换了件月白锦袍。
刑架上挂着当年逼死贵妃的老太监,铁钩穿透琵琶骨的声音格外清脆。
楚沅倚在门边看我审讯,朱红宫装像团烧进地狱的火。
当我把人彘养的酒瓮呈到她面前时,她忽然伸手遮住我的眼。
“别脏了这身衣裳。”
她在我掌心写,指尖比三九天的雪还凉。
我攥住那截手腕按在心口,让诏狱的惨叫声顺着血脉震碎她的掌心:“殿下,臣本就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。”
她笑了。
这是巫蛊案后她第一次笑,眼尾红痣浸在刑房的火光里,美得让人想起父亲书房那幅《修罗夜宴图》。
我着魔般抚上她颈间旧疤,喉间翻涌着铁锈味:“当年您不该救我。”
“本宫悔得很。”
她突然咬破我下唇,血腥味在齿间纠缠成网。
“若早知你会变成疯狗,该给你拴条金链子。”
(四)噬心蛊发作那夜,母虫在心脏上钻洞的滋味,倒比不过想她时的疼。
她被迫和亲时,我跪在御书房前淋雨,血水顺着新烙的黥刑往下淌——那是个“沅”字,烙在靠近心口的位置。
老太监踩着我肩头啐道:“公主的狗罢了,也配刻主子名讳?”
他们不懂。
咽气前走马灯里尽是她的模样。
八岁偷塞给我的杏花酥,十二岁教我认字的纤指,十六岁染血的嫁衣。
原来我这一生,不过是她棋局里过了河的卒。
“悔吗?
北狄王暗中递来的毒箭,“今日不为复仇,只为肃清朝纲——凡弃械者,赏;诛昏君者,封侯!”
宫墙上的禁军开始骚动,突然有羽林卫倒戈劈开城门。
父皇在九龙阶上踉跄后退,冠冕珠帘散落一地。
我步步紧逼,想质问他虎毒尚且不食子,他如何对我兄长痛下杀手,又如何联合皇后算计我这个亲生女儿。
还想问,作为枕边人,他怎舍得逼死贵妃。
可我问不出来。
我无比痛恨自己是个哑巴。
他脸上的愤怒和惊惧错杂:“逆女!
朕就该让你冻死在……”愤怒?
他有什么资格愤怒?
不等我动手,他的话戛然而止。
萧景琰的佩刀贯穿他胸口,刀柄玄绦与那日我的嫁衣同样殷红。
噬心蛊反噬的剧痛让他几乎握不住刀,可他仍固执地转身替我挡下三支冷箭。
远处忽然传来号角声。
北狄王的铁骑如黑潮涌来,萧景琰却挡在我身前,撕开胸甲露出跳动的心脏:“王上,蛊虫最爱吃活人心……”他笑得癫狂,指尖抠进伤口,“您要不要尝尝臣的诚意?”
噬心蛊的母虫在他心口蠕动,北狄王猛地勒马。
这一刻,连呼啸的北风都静了。
“公主...”他栽进我怀里,泪水沿着他脸颊滚落如断线晶珠,次第砸落在我手心:“殿下,臣不能再常伴殿下左右了…”我用指腹拭去他脸上泪珠,在外旁人多少也要尊他一句萧大人,刚刚还一副不要命的模样,此时怎么却哭的像个小媳妇。
远处传来鸣金收兵声,我摸索到他藏在护心镜后的纸笺。
浸透血渍的宣纸上,我教他写的“死生契阔”晕染成灰蝶,唯有最后半句朱砂小楷清晰如新:“与子同穴”。
承明殿的梨树簌簌作响,雪白的花瓣穿过箭雨纷纷扬扬落下来,盖住他逐渐冰凉的手。
北狄王最终带着十三城盟约退居漠北,临行前盯着我嗤笑:“公主的刀折了,可要当心握不稳这江山。”
残阳泼在承明殿的梨树上,树根纠缠着玄色衣料与月白丝绦。
我摩挲着刀柄褪色的丝绦,突然想起那夜,雪地上歪扭的血字:“殿下在处,即是臣骨归处。”
(八)柔嘉女帝的事迹惊动天下,史官挥毫记录时,檐角铜铃突然无风自动,惊落了承明殿最后一树梨花。
二十年后的上元夜,守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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