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月光成为手术刀,切割着记忆连锁上跳动的记忆残片,我终于读懂了那些青铜齿轮的墓志铭 ——我们都是被编程的潮汐,注定在时间沙漏里沉淀成血色珊瑚。
—“滴~嗒,滴~嗒……”沈卿卿猛地从床上坐起时,窗外的紫藤花架正在暴雨中发出濒死的呻吟。
老式台灯在墙面上投下摇晃的蛛网状光斑,她看见自己苍白的指尖还残留着青紫色的指甲油——那是三天前在衣帽间试穿新礼服时,不小心划伤的。
此刻那些细小的伤口正在放大成蜿蜒的血线,顺着小臂爬满整个床单。
空气里有铁锈混着海腥气,明明开着空调,可后背却渗出一层黏腻的冷汗。
她摸索着去够床头柜上的闹钟,金属外壳突然变得滚烫,分针在数字十二的位置卡住了,秒针抽搐着往前颤动,发出医院心电监护仪般的蜂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