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掌覆上她颤抖的指尖时,她闻到了海盐与薄荷交织的气息。
那些破碎的画面突然涌入脑海:燃烧的钢琴、飞溅的玻璃渣、鲜血浸透的琴谱......最后定格在青年摘下沾血的手套,露出骨节分明的手指。
“这是你的。”
他指尖擦过她腕间的伤口,银戒上的鸢尾花忽然绽放,“五年前就该戴在你这里的。”
窗外惊雷炸响的那一刹那,沈卿卿看清了他瞳孔里的金线。
那抹鎏金在黑暗中流转,如同沉睡百年的古董钟表内部跳动的齿轮。
当他的唇几乎要触到她颤抖的睫毛时,楼下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
老爷子枯枝般的手掌已经按在门把手上,浑浊的眼珠里映着走廊摇曳的烛火:“卿卿!
你房间里怎么会有那个东西?”
老爷子见到沈卿卿手腕的银蛇手链,异常激动。
沈卿卿感觉有无数根冰针刺入骨髓,陆沉掌心的温度像某种活物般在血管里游走。
老爷子枯哑的嘶吼声从门外传来,她看见男人脖颈后的皮肤突然裂开细缝,金色的液体顺着下颌滴落在地毯上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老爷子踉跄着举起雕花手杖,杖头的水晶球突然炸裂。
沈卿卿在飞溅的碎片里瞥见倒影——老妇人浑浊的眼珠里映出的,分明是二十岁时的陆沉站在海城音乐厅门口,白衬衫第三颗纽扣崩落的位置,和她今早系错的那颗一模一样。
实验室的铁门在身后轰然闭合。
沈卿卿被按在结霜的实验台上时,终于看清墙上的基因图谱。
那些螺旋状的染色体链像活过来似的扭动着,最末端标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