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,帮我搭把手。
这就想到了从裴家随我一起出来的花奴。
他见我没忘了他,堂堂七尺男儿,脸上硬是挤出了泪花。
当即提出,再收我一锭金子,连带担起看家护院,保我的馄饨铺不再受流氓地痞骚扰。
我唇角抽搐,依依不舍地给了他。
他抓起金锭便大笑着跑了出去。
其实我知道,他若是还在裴府当花奴,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辛苦。
归根结底,是我连累了他。
花奴本姓柴,家中排行老二。
大家都叫他柴二。
有了他在,阿姐也不敢再时常找人挑衅了。
一日夜里,我翻来覆去得睡不着觉。
便起身去庖屋。
门开得突然。
恰巧就瞧见了站在我院外的顾淮。
夜色静谧,徒留蝉鸣宛转悠扬。
月光照在他那张清冷极了的脸上,凭空多添了一丝疏冷。
只是半抿的唇,还是泄露了他难掩尴尬的神情。
“你夜夜都来吗?”
“……”他不吭声。
我垂下眸子想了想。
“上次有歹人想要纵火烧屋,是被你抓去了吗?”
他眼波流转,有些诧异。
许是没想到我会知晓这事。
其实原本我是不知道的。
可是柴二耳朵灵,消息多。
不知从何人口中得知了当夜的凶险,再一打听,又得知,那歹人想要烧毁的屋子,便是我这处。
那日,他眼里满是后怕,将那晚情形同我讲述了好几回。
后说我是福星高照,身边定是有贵人相助,若是知晓哪家的贵人,可今生一定要好好答谢他的救命之恩。
“你会怪我吗?”
顾淮眼神直视着我。
心口的位置好似划过一股暖流。
“顾大人仗义相助,我怎么会怪你?”
他缓缓踱步向我靠近。
“你知道,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我抬头仰望顾淮,却发现他脸色有些苍白。
方才距离得远,固然没有发现。
“顾大人,你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
顾淮身形轻晃几下,还不待他回答,便直直摔在我身上。
我险些惊慌叫出声来,急忙将他带到里屋。
太过慌乱,以至于我并未听清院外传来的细小声音。
“咱们大人装得有够像的,我说他怎么受了伤也不治,不乖乖听话在床上好好躺着,偏要出门,让伤口再裂开些,合着是来找人心疼的。”
“小声点,别让苗娘子听见了,到时候大人生气了,我可救不了你。”
“二哥,还是你有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