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又白又嫩,一看便是从小到大,都保护得极好,未曾吃过什么苦头。
“不好。”
我冷冷地抽出了手。
抬眼看向对面站着的二人。
“阮阮……”阿姐委屈地叫了我一声。
裴予安心疼得不能自抑。
忙走至她身边来。
“苗阮,映秋毕竟是你阿姐,你怎么能这么和她说话!”
我冲着他们摇了摇头,唇角划过一丝苦涩地笑。
“她不是我阿姐,裴予安,你忘了吗?”
“为了你,为了你母亲,苗家的人,早就和我断亲了。”
3那年风雪很大。
裴予安的咳喘更重了些。
我爹刚升了盐官,不想被人拿捏住把柄。
可他私心又不想将容貌姣好的姐姐就这么嫁给一个快要死了的男人。
便和阿娘想到了把我嫁给裴予安的主意。
左右当初只说了是阿娘的女儿,也没说是哪个。
左右在他们眼中,我这个女儿,可有可无。
大婚那夜。
裴予安掀开红盖头,见到的却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苗映秋。
而是我苗阮。
一口郁血,喷涌而来。
我的妆面花了。
本就红透的盖头,也平添一分诡异。
裴予安的老母亲,站在院外,大骂我苗家上下,乃至祠堂的老祖宗。
而我蹲坐在床边,守了一夜的他。
翌日醒来。
裴予安愁苦着一张脸,看向我的时候,又好像再寻着别的什么人。
我知道,他在找阿姐的痕迹。
可我叫他失望了。
我虽和阿姐一母同胞,却是生得并不相像。
忽觉耳边轻轻飘过一句话。
“终是我痴心妄想了。”
裴予安喜欢阿姐,所有人都知道。
可我喜欢他,却无一人得知。
裴家也曾风光过。
官拜宰辅,门庭若市。
可一朝得罪圣上,一贬再贬,落得看病买药钱都拿不出来。
我的嫁妆钱本就不多,也全都用来给裴予安看病买药了。
开春时节,乍暖还寒。
裴予安瘦到皮包着骨头,裴母痛心一病不起。
那段时日,我比院外的鸡起得还要早。
或是说,我本就彻夜未眠。
那是我嫁人后,第一次回了苗家。
我求阿爹阿娘施舍我些银钱,再帮我找个宫里的御医。
可阿爹不愿为裴予安欠人情,阿娘躲在屋里不愿管闲事。
我抓着才买了春装回来的阿姐,跪下乞求。
却被阿姐冷眼相看,恶语相加。
“裴予安?
他怎么还没死?
命是真够硬的,还好我当初没有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