璃上倒映着自己的脸，无名指上空空如也，却仿佛还戴着那枚从未送出的戒指。
远处，雷声隐隐作响，像极了那年在天台，周砚礼说“等我”时，头顶滚过的闷雷。
雨还在下，而有些故事，终究要停在雾散时分，让回忆成为永远的初遇，让遗憾成为岁月最温柔的注脚。
第六章：并购案上的交锋周氏酒店集团的会议室恒温24度，林小满的指尖却有些发凉。
她看着玻璃对面走进来的男人，深灰西装换成了藏蓝条纹款，手腕上的DW手表被百达翡丽取代，唯有眉骨处的银钉还留着当年的痞气。
“林律师，久仰。”
周砚礼伸出手，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指节，像极了大学时在图书馆，他偷偷牵她手时，掌心的温度。
她礼貌地微笑：“周总客气，希望今天的谈判能顺利。”
投影仪亮起，显示着并购案的核心条款。
林小满的余光扫过他面前的文件，看见首页用铅笔写着“别让她为难”，字迹是她熟悉的、带着歪斜的连笔，像极了他当年在她错题本上写的解析。
谈判进行到中场，周砚礼突然指着合同第十二条：“管理费分成比例，我记得林律师之前处理过类似案例，应该知道——周总记错了，”她打断他，声音冷静，“那个案例的甲方是连锁民宿，和五星级酒店的运营模式不同。”
她调出数据对比表，指尖划过屏幕时，看见他喉结滚动，是当年在操场看她跑步时，紧张的模样。
茶歇时，他忽然凑近，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混着咖啡香：“你还留着那本错题本吗？
毕业时我夹了张字条在里面。”
她的手一抖，差点碰倒玻璃杯。
那本错题本，她至今还收在衣柜最深处，字条上写着：“小满，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住的巷子有流浪狗，所以每天绕路陪你回家。”
“周总说笑了，”她低头搅拌糖块，“陈年旧物，早该扔了。”
谈判结束时，周氏法务总监突然提出修改条款，林小满刚要反驳，周砚礼却率先开口：“按林律师的方案来，周氏尊重专业意见。”
总监惊讶地抬头，而她看见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钢笔帽，那是她送他的毕业礼物，刻着“砚礼”二字的钢笔，此刻正躺在他的西装内袋里。
走出会议室时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