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好的海报，突然用银笔在自己颈后画了只展翅的蝴蝶，覆盖住PS的星星。
她知道，顾时安藏在便利店监控死角的录音笔，已经录下陆沉舟的威胁，就像他笔记本里的便利贴，终将成为撕开合约黑幕的证据。
窗外飘起细雨，程雾遥摸出润喉糖铁盒，里面躺着顾时安新折的糖纸蝴蝶，翅膀上刻着“500万违约金无效”的摩尔斯密码。
她知道，这场与资本的拉锯战，终将在某个撕烂海报的夜晚，让真正的星光穿透雾霭。
第六章 便利店的共享雨伞梅雨季的第十天，天空像被撕开的桃子烧酒瓶，雨水顺着考试院生锈的晾衣绳成串坠落。
程雾遥站在便利店门口，望着玻璃上的雨帘，忽然想起十七岁在练习室看见的暴雨——那时她刚签完第一份合约，陆沉舟说“下雨时的星星最亮”，却让她在露天舞台唱了三小时。
“一起走？”
顾时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校服外套裹着把蓝白格子伞，伞骨中间有道明显的裂痕，“便利店最后一把伞，老板说裂缝处能看见彩虹。”
他的指尖划过伞骨裂痕，恰好对应程雾遥锁骨下方的蝴蝶形旧疤。
伞撑开的瞬间，程雾遥闻到雨水混着薄荷糖的气息。
顾时安把伞倾向她这边，自己半边身子淋在雨里，校服裤脚很快被泥水浸透：“《侵权责任法》第37条，”他的声音混着雨滴敲打伞面的声响，“公共场所管理人有安全保障义务，这把伞的裂缝算不算是——算是你故意挑的破伞。”
程雾遥打断他，看见他手腕内侧的旧伤被雨水泡得发白，那是昨天帮她搬烧酒时被纸箱划伤的。
伞骨突然发出“creak”声，裂缝处漏下的雨水落在她颈后小雏菊纹身上，像滴进雾中的星光。
街角传来汽车引擎声，程雾遥的指尖骤然收紧。
黑色轿车的雨刷器有节奏地摆动，扫过“917”尾号的车牌，和七年前星芒娱乐接送她的车辆完全相同。
陆沉舟的短信适时震动：“合约第23条，禁止与非合约对象共撑一把伞，监控已记录。”
“别回头。”
顾时安突然贴近她耳畔，薄荷烟味混着雨水的清凉，“便利店监控在三点钟方向，我们现在的角度，刚好是死角。”
他的手轻轻覆上她握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