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17%。”
指尖划过他青黑的眼睑,那里有长期注射镇定剂留下的淡淡青斑,“上周在医院,你换了我止痛针里的药剂。”
傅砚深低笑震动胸腔,握住她持刀的手按在自己左胸。
掌心下传来规律的搏动,却比正常心率慢了半拍,混着仪器冰冷的滴答声,像某种古老的计时装置。
“虞小姐应该摸这里。”
他牵引她的手探入西装内袋,触感是牛皮纸的粗粝与火漆的坚硬——泛黄的信封上,霁云轩的双莲纹火漆印章还带着体温。
晨雾漫入观测站时,虞绯在檀香与体温交织的怀抱中惊醒。
傅砚深沉睡的侧颜贴着胡桃木画案,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,胸口的金缮纹路因呼吸轻轻起伏。
她抽离的瞬间,袖口染上暗红——他竟在昏迷中用金漆修补《寒山烟雨图》摹本,缺失的右下角已补全半朵缠枝莲,花蕊处的细笔,正是母亲生前私章的花押纹样。
记忆突然翻涌:十二岁生日,母亲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上画莲,说每朵双生莲都藏着秘密,就像霁云轩的文物,裂痕里总藏着比完美更珍贵的故事。
此刻画案上的金漆未干,散发着松烟墨与血竭的气息,傅砚深指尖的薄茧划过纸面,留下半枚模糊的指纹——与地库监控里,1998年码头那个神秘人的指纹,诡异地重合。
“醒了?”
傅砚深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,手指捏住她手腕,监测环的红光恰好映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。
他翻出信封里的照片,1998年冬的雪景中,两位孕妇站在霁云轩门前,虞绯的母亲顾清禾指着门楣的双莲纹,傅砚深的母亲傅静宜笑着抚摸腹部——两个即将出生的孩子,腕间都系着红绳,绳头坠着半枚莲形玉佩。
“她们早知道我们会成为彼此的裂痕。”
傅砚深的拇指摩挲她腕间的翡翠镯,镯内侧刻着细小的“砚”字,与他袖口的“绯”字刺青遥相呼应,“1998年调包案后,她们用自己的血调制金缮漆,在青花梅瓶的裂痕里藏了双生莲的密钥——只有我们的血能激活。”
虞绯盯着照片里母亲的笑脸,突然发现两人的翡翠镯拼成完整的莲形,就像傅砚深胸口的金缮与她的胎记,合起来正是霁云轩的双莲徽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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