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放下属于你们的光。”
展柜里,碎雪杯的金缮裂纹突然发出清鸣,与傅纭蹊腕间的平安锁、虞绯后颈的刺青、傅砚深胸口的金缮纹形成共振。
七岁的女孩突然明白,原来真正的“不碎”,不是器物的完整无缺,而是裂痕里藏着的、跨越时光的爱与勇气。
十年前的暴雨、爆炸、坠海,都在这一刻化作展柜玻璃上的流光。
虞绯望着身边的丈夫与女儿,终于懂得,所谓金缮的终极秘方,从来不是痛苦的粘合剂,而是在裂痕中,两代人用爱编织的、永不崩裂的羁绊。
当展厅的广播响起时,傅纭蹊正踮脚亲吻展柜里的碎雪杯。
阳光恰好掠过金缮裂纹,将两枚婚戒的倒影投在地面,形成完整的双生莲图案。
而在更远的地方,霁云轩的新址正在破土动工,地基里埋着当年的青花梅瓶残片——那是他们留给下一代的、关于裂痕与修复的,最珍贵的遗产。
雾霭完全散去时,虞绯看见傅砚深轮椅扶手的暗格里,还藏着片褪色的薄荷糖纸。
那是周明叔当年常给她的糖果,糖纸背面用金缮粉写着:“裂痕是光的入口。”
此刻,这句话正被女儿用蜡笔写在展柜的参观留言簿上,稚嫩的笔迹旁,画着三朵相连的莲花。
十年时光,不过是金缮裂纹里的一道折光。
而他们的故事,终将在无数个这样的折光里,继续生长,继续闪耀——在裂痕中,在光里,在永不破碎的共生里。
(全文终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