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在那个破房子里!”
任铁柱感觉世界在眼前晃动。
七年婚姻,原来在她眼里一文不值。
他看着眼前这对璧人——杜子腾英俊潇洒,柳雅美丽动人,多么登对的一对狗男女。
“行啊。”
任铁柱突然笑了,那笑容让柳雅不自觉地后退半步,“离婚可以,明天律师所见。”
他转身要走,杜子腾却在身后讥讽道:“别忘带够律师费啊,任师傅。
要不要我借你点?
看你这一身行头,怕是连杯咖啡都喝不起吧?”
咖啡厅里响起几声轻笑。
任铁柱停下脚步,缓缓转身。
他的目光扫过杜子腾腕上的名表、柳雅手指上的新戒指,最后定格在两人得意洋洋的脸上。
“不用了。”
他一字一顿地说,“我自有办法。”
走出咖啡厅,任铁柱骑上电动车,没有回家,而是向城郊的老房子驶去。
那是他父母留下的旧宅,平时用来堆放装修工具和材料。
天色已晚,老房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。
任铁柱打开生锈的铁门,径直走向地下室。
灰尘在光束中飞舞,他推开一堆杂物,露出墙角的一个老旧木箱。
木箱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。
里面静静躺着一把铁锤,锤头闪着冷光,木柄被磨得发亮。
这是任铁柱学徒时代的第一把工具,也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。
任铁柱握住锤柄,熟悉的触感让他想起父亲的话:“铁柱啊,做人要像这把锤子,该硬的时候硬,该忍的时候忍。”
月光透过小窗照进来,落在任铁柱面无表情的脸上。
他轻轻抚过锤头,叹了口气:“爸,我忍够了。”
2.离婚协议摆在茶几上,白纸黑字刺得任铁柱眼睛生疼。
他盯着那条“子女抚养权归女方所有”,手指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。
“小树才五岁,跟着妈妈更合适。”
柳雅翘着二郎腿坐在对面,新做的水晶指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,“反正你整天在外面干活,也没时间照顾他。”
杜子腾站在她身后,一只手搭在她肩上,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:“任师傅,识相点签字吧。
这房子虽然破,地段还不错,卖了钱我们六四分,已经很照顾你了。”
任铁柱抬起头,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。
柳雅脖子上还留着昨天的吻痕,杜子腾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原本属于他的婚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