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新生儿足印纸,上面的月牙形胎记比例和我的一模一样。
“您不该在这儿。”
清洁工张姨夺过我手里的档案,她制服口袋里露出半截银色器械。
我跟着她来到垃圾处理间,看见碎纸机里残留的纸片上印着“实验组对照”字样。
婆婆突然出现在走廊拐角,她今天的佛珠换成了血珀,每颗珠子内部都封着暗红色的絮状物。
“小柔怎么乱跑呢?”
她掐着我胳膊往病房拖时,我瞥见她手机屏幕亮着苏雯发来的消息:“胚胎已植入代孕母体”。
陈昊带来的出院礼物是条红绳,编织手法和去年死亡孕妇家属烧的纸人手脚上的完全相同。
我借口上厕所躲进隔间,从抽水箱里摸出个防水袋——里面是苏雯落下的U盘,插口还沾着血渍。
电脑显示需要密码,我下意识输入自己流产日期。
解锁的文件夹里,排列着二十多个同名视频:“妊娠终止操作记录”。
最早的那个视频日期,正是婆婆当年生产的日子。
第六章《双胞胎的死亡档案》我躲在医院档案室的角落,手指颤抖地翻着二十年前的接生记录。
泛黄的纸张上,一行潦草的字迹格外刺眼:“双胞胎女婴,活产,A婴健康,B婴右手缺指,宣告死亡。”
——右手缺指。
我死死盯着这行字,脑海里闪过婆婆那双总是藏在佛珠下的右手。
她的小指缺失半截,伤口平整得像被手术刀切断的。
“你在找什么?”
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。
档案室管理员站在门口,眼神狐疑地盯着我手里的文件。
“我……想查查家族遗传病史。”
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迅速合上档案。
她扫了一眼我手上的病历腕带,语气缓和了些:“101床的?
流产后的心理辅导在五楼。”
我点点头,趁她转身时,迅速用手机拍下了那页记录。
回到病房,陈昊正坐在床边削苹果,刀锋在果皮上划出流畅的弧线。
“妈说晚上给你炖汤。”
他头也不抬地说道。
我没应声,只是盯着他的手——指节修长,腕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那块表,我见过。
在婆婆的旧相册里,二十年前的婚礼照片上,新郎戴的就是同一款。
“陈昊。”
我忽然开口,“你爸……是怎么去世的?”
刀锋一顿,苹果皮断了。
“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