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抽屉里塞什么东西。
转回病房时,床头柜上多了盒芒果。
婆婆削皮的动作像在解剖,水果刀尖挑着果肉递到我唇边:“补补血。”
我过敏性休克昏迷前,听见监护仪报警声里混着婆婆的冷笑:“这次抗体滴度够高了......”半夜被窒息感惊醒,发现鼻氧管被人为折弯。
我挣扎着拔掉管子,在床垫下摸到个冰凉的金属物——是支用过的促排卵针剂,生产批号显示正是我怀孕当月生产的。
小林来换药时,我拽住她护士服口袋,掉出的转运单上写着:“101床胎盘组织送病理科,加急”。
但最下方的医师签名栏,苏雯的名字覆盖在另一个被涂抹的签名上,隐约能辨出“林”字。
第四章《太平间的标本瓶》病理科在太平间隔壁。
我拖着引流袋站在标本室门口时,冷冻柜正发出诡异的嗡鸣。
去年101床死亡孕妇的档案显示“胎儿遗体已火化”,但登记簿上有块明显的咖啡渍遮住了接收人签名。
“找这个?”
林姐突然出现,手里举着个标着“医疗废物”的密封袋。
透过半透明薄膜,能看到里面蜷缩的胎儿标本后颈有块深色胎记。
她颤抖着指向标签:“昨天苏雯来调走过二十年前的类似标本。”
回到病房时,陈昊正在整理保险单。
他慌忙合上的文件夹里,露出“高额理赔”和“意外妊娠终止”的加粗条款。
婆婆突然推门而入,手里捧着个骨灰盒大小的紫檀木匣。
“给你求的送子符。”
她掀开匣盖时,我闻见福尔马林的气味。
匣底垫着的《佛教日报》上,有则二十年前的新闻:“某妇产医院新生儿失踪案告破”,配图是年轻时的婆婆抱着个婴儿,婴儿襁褓别着和我同款的月牙形玉坠。
苏雯深夜查房时,我假装熟睡。
她从我枕头下抽走那张偷拍的检验单,却留下张超声影像。
影像角落显示拍摄于上周,可画面上跳动的胎心曲线分明属于活胎——而我流产已经十天了。
<第五章《加密的产检档案》医院档案室的灰尘呛得我咳嗽,牵动腹部的缝合线阵阵作痛。
在“已故患者”分类里,我翻到了去年101床的记录:产妇死亡证明写着“羊水栓塞”,但尸检报告页被撕除。
夹层里掉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