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架时,我死死攥住了那张彩超——背面写着一行小字:“第七次实验成功,供体存活”第十五章《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》》我在去年孕妇死亡的同一间手术室生产。
剧痛中听见医生惊呼:“胎儿肩位难产!”
——就像二十年前苏雯出生时一样。
当婴儿的啼哭终于响起时,护士颤抖着抱起她:“是个女孩,但是……”我撑起身子,看见孩子后颈的月牙形胎记。
和标本室里那些,一模一样。
……婆婆在监狱用床单自缢,遗书只有四个字:“童子归位”整理遗物时,陈昊的妹妹递给我一本圣经。
扉页夹着两张出生证明:“林柔,1985年7月15日,母:林小梅苏雯,1985年7月15日,母:林小梅”而婴儿脚印旁的血型栏,都被修改过。
窗外朝阳升起时,101床的监护仪响起平稳的滴答声。
新生儿的小手突然抓住我的手指,力道大得惊人。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