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当手摸向口袋那一刻,她瞬间瞪圆了眼。
此时,时序淮阔步走近,他先是扶起双腿发软的沈梨初。
接着,晃了晃手上的引燃器:“你是在找它吗?”
姚婉尖叫着扑向他:“还给我!”
可时序淮微微侧身,她便扑了个空,结结实实摔在地上。
血和泪瞬间蚕食了婚纱,大朵大朵的猩红在裙摆晕开,像是嘲讽着姚婉的不自量力。
警笛声响起。
“姚婉女士,您涉嫌故意杀人罪,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罪,证据确凿,请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此刻,姚婉才终于意识到,失败的代价,就是在狱中了却余生。
她瞬间化作一摊软泥,狼狈地跪跌在地,挣扎着躲避警察的手铐。
抱住沈梨初的腿,呜咽着磕头。
“梨初,我刚才只是一时冲动,你大人不记小人过,我不和你抢季砚声了,放过我好不好?”
可沈梨初只是抽出腿,直到警察带走姚婉,也一言未发。
她还没从恐慌中缓过神,依赖地倚在时序淮肩头,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直到掌心的汗混着季砚声的血重新洇开,她猛地抬头,终于想起那个替他挡了一刀的男人。
“我叫了救护车。”时序淮看出她眼底的不忍,握住她冰凉的手,轻声开口。
坐在救护车上,沈梨初突然想起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。
她说,除非他死,否则再也不见。
一语成谶,
难道,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吗?
……
无尽的黑暗包裹着季砚声,他眼皮沉重得可怕。
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,睡得很累。
可潜意识中,还是在隐隐挂念,沈梨初到底有没有掏出生天,他这条命,到底有没有把她保全?
他口中呢喃着,一遍又一遍,全都是沈梨初的名字:
“初初……”
再醒来,是在傍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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