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沈梨初和时序白并排坐着,守在季砚声床边。
他们并排坐着,十指紧紧相扣,流转的目光间,是彼此依赖的情意。
这一幕,狠狠刺痛了季砚声的目光。
他倏忽掐了自己一把,想欺骗自己,或许眼前的都是假象。
可噬骨的痛意,还是逼他重新睁开眼睛。
“初初,你留下,让他出去。”季砚声盯着天花板,声音木然。
沈梨初正准备拒绝,可时序淮却安抚般勾了勾她的小指,“我就守在外面,哪也不去。”
门“砰”地关上,季砚声突然觉得自己一败涂地。
他明明留住了沈梨初的人,却留不住她的心。
连来之不易的独处机会,也是时序淮施舍给他的。
沈梨初浅浅叹了口气,无奈开口:“谢谢你替我挡了一刀,医药费已经缴清了,如果需要精神赔偿,随时开口。”
“初初,你明明知道,我想要的不是这个。”他嘶哑的声音响起,“从始至终,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。”
可沈梨初心底没有丝毫波澜,“绝无可能。”
23.
话落,沈梨初甚至没留一丝回旋的余地。
她思考过,这样决绝的话对一个病人来说是否太过。
可给他莫须有的希望,又让他绝望,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卑劣的伤害?
最终,她疲惫地闭上双眼:“这下,我们真的扯平了。”
“不要……”季砚声眼底猩红,里面是深不见底的悲伤,“我不要和你扯平。”
“初初,我们的三年,错过得太多太多,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重新追上你的机会,曾经你明明……”
明明只会把所有的偏爱和袒护留给他。
可现在,有恃无恐的权利,被她亲自交给别的男人。
“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,说得再多,也无法抹去你这三年来痛苦的记忆。”
“可我又何尝不痛苦,初初,你知道吗,你身上纹了多少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