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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金,利息,滞纳金,一分都不能少。”
我看着他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,心里没有任何波澜,“看在‘旧识’的份上,我给你指条路。”
他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。
“你名下那套用来金屋藏娇的临湖小公寓,”我清晰地说出那个他精心为林薇薇打造的“爱巢”地址,“法院暂时还没查封。
市场价大概能抵个零头。
签了委托书,我让人去处理。
剩下的,你最好想想别的办法。”
沈砚辞眼中的希望瞬间破灭,取而代之的是被彻底羞辱的暴怒。
“温念慈!
你故意的!
你明知道那是我……”他气得浑身发抖,那套公寓是他最后的、一点可怜的体面和念想。
“我知道什么?”
我故作无辜地挑眉,“我只知道,那是不动产,能抵债。
怎么,沈先生觉得那房子比还我的债更重要?
还是你觉得,你破产了,就可以赖账,就可以继续高高在上?”
他胸口剧烈起伏,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,死死瞪着我,拳头攥得死紧。
那眼神,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。
“好…好得很!”
他咬牙切齿,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,“温念慈,算你狠!”
他猛地转身,昂贵的皮鞋踩在油腻的水泥楼梯上,发出沉重又狼狈的声响。
那曾经挺直如标枪的背影,此刻微微佝偻着,写满了穷途末路的仓惶。
我“砰”地一声关上门,隔绝了楼道里残留的、属于他的失败气息。
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我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。
不是害怕,是一种积压了太久、终于得以释放的、带着痛快的虚脱。
锅里的菜已经糊了,发出焦糊的气味。
我走到狭小的厨房,关掉火,看着那锅黑乎乎的东西。
就像我和沈砚辞的过去,早就焦糊发黑,散发着一文不值的臭味。
沈砚辞的“办法”,来得比我想象的更快,也更…可笑。
几天后的傍晚,我刚加完班,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写字楼。
深秋的风已经带了寒意,刮在脸上生疼。
一辆黑色的轿车,无声无息地滑到我面前停下。
车窗降下,露出沈砚辞那张轮廓依旧英俊、却透着灰败的脸。
他穿着件半旧的羊绒大衣,不再是往日的高不可攀,反而有种刻意营造的落魄感。
“念慈,上车。”
他语气低沉,带着一丝不容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