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努力了,我看着都累。”
那份膏蟹鲜虾粥,最后几乎全进了我的肚子。
不是因为好吃,是因为太贵,舍不得浪费。
那腥气混合着被践踏的心意,堵在喉咙里,咽下去的时候,刺得生疼。
“沈砚辞,”我抬起眼,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,没有他期待的半分动容,“你是想告诉我,你破产了,走投无路了,所以终于想起我这个‘糟糠’的好,想靠打打感情牌,让我心软,给你减免债务,或者…干脆一笔勾销?”
我的直白像一把锋利的刀,瞬间割破了他精心营造的温情假象。
沈砚辞脸上的追忆和苦涩瞬间僵住,继而变得铁青。
他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。
“温念慈!
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?”
他压低声音,带着被戳穿的恼羞成怒,“我只是…只是想提醒你,我们之间,并非只有冷冰冰的债务!
还有过去的情分!
你难道真的这么绝情,一点余地都不留?”
“余地?”
我轻轻笑了,笑声在嘈杂的店里显得格外清晰,“沈砚辞,你给过我余地吗?”
“我爸躺在医院,医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,我跪在你面前求你借我二十万救命的时候,你给我余地了吗?
你搂着你的新欢,轻飘飘地说,‘二十万?
小钱。
不过念慈啊,你得想清楚,为了个快死的老头子,值得把自己卖给我吗?
’我走投无路,去借了高利贷,利息滚得我喘不过气,被催债的堵在出租屋泼红漆,打电话给你,你给我的余地是什么?
是‘啧,真麻烦。
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?
别来烦我,我在开会’。”
“还有我流产,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医院手术台上,给你打电话,你给我的余地又是什么?
是‘我在陪重要客户,你自己处理。
孩子?
本来就不该存在的东西,没了正好,省得麻烦’。”
我的声音很平稳,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。
但每一个字,都像浸透了血泪的冰锥,狠狠扎进沈砚辞的耳朵里,扎进他试图粉饰太平的虚伪里。
他脸色惨白如纸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那些被他刻意遗忘、或者根本不屑记住的残忍,被我一件件、一桩桩,血淋淋地摊开在这油腻的桌面上。
周围嘈杂的人声仿佛都消失了,只剩下我们之间死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