价白酒瓶。
活脱脱一个醉鬼。
听到开门声,他迟钝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费力地聚焦在我脸上。
“念…念慈?”
他大着舌头,试图撑着墙站起来,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晃了晃,又重重滑坐下去,发出一声闷响。
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我皱着眉,掩住口鼻,后退一步,警惕地看着他。
浓重的酒味和落魄的邋遢,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气息。
“我…我来找你啊!”
他仰起脸,努力想做出一个笑容,却比哭还难看。
他朝我伸出手,那只曾经养尊处优、只用来签合同和把玩名表的手,此刻指甲缝里都是黑泥,“念慈…我错了…我真的错了…你原谅我…好不好?”
他声音嘶哑,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醉意,听起来竟然有几分…可怜兮兮的哀求?
“我什么都没有了…房子没了…车没了…朋友没了…连薇薇…那个婊子也跑了…”他语无伦次,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,像是在控诉,又像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他们都看不起我…都踩我…只有你…念慈…”他猛地又把视线聚焦到我脸上,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急切,“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过的!
我知道!”
他挣扎着又想站起来,手脚并用,狼狈不堪:“你以前那么爱我…那么听我的话…我说东你不敢往西…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…对不对?”
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偏执:“你现在也还是爱我的!
对不对?!
你搞垮我,让我破产,让我欠你钱,不就是想报复我,想让我回头找你吗?!”
他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,高大的身影带着浓重的压迫感逼近我,浑浊的酒气喷在我脸上。
“好!
我回来了!
念慈!”
他张开手臂,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、自以为是的“深情”和“施舍”,“我回到你身边了!
我们不闹了!
你把那些该死的债务都一笔勾销!
我们还像以前一样!
我保证…保证以后对你好!
只对你好!”
说着,他竟真的朝我扑过来,带着一身酒臭和令人窒息的疯狂,想要抱住我!
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!
恶心!
恐惧!
愤怒!
种种情绪瞬间炸开!
“滚开!”
我厉声尖叫,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了他一把!
沈砚辞本就站不稳,被我这一推,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