跄着重重撞在对面的墙上,发出一声闷哼。
手里的酒瓶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,透明的酒液混着玻璃碴四溅开来。
他靠着墙滑坐下去,似乎被这一推摔懵了,也像是酒劲彻底上来,眼神更加涣散。
我剧烈地喘息着,心脏狂跳,后背惊出一层冷汗。
看着地上那个烂醉如泥、满嘴胡话的男人,看着他脸上那自以为是的“深情”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像以前一样?
像以前一样被他呼来喝去,召之即来挥之即去?
像以前一样卑微到尘埃里,用尽所有去讨好,却只换来轻蔑和践踏?
他以为他破产了,走投无路了,回到我这个曾经被他弃如敝履的“备胎”身边,就是对我天大的恩赐?
我就该感恩戴德,既往不咎,甚至双手奉上他欠我的巨额债务?
这已经不是可笑。
这是彻头彻尾的侮辱!
是对我过去所有付出和痛苦的又一次残忍的嘲弄!
怒火,从未如此刻般炽烈地燃烧起来,烧光了我最后一丝可能存在的、名为“怜悯”的灰烬。
“沈砚辞,”我走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,像淬了毒的冰棱,“你给我听清楚。”
“第一,我不爱你。
早就不爱了。
看着你这张脸,我只觉得恶心。”
“第二,让你破产,让你欠债,不是为了让你‘回来’。
是为了让你付出代价,让你也尝尝一无所有、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。”
“第三,想用你这身烂肉和几句疯话抵债?
做梦!”
我蹲下身,从包里拿出手机,当着他的面,拨通了张律师的电话,同时打开了录音功能。
“张律师,麻烦您通知一下安保部门。
债务人沈砚辞现在酗酒闹事,在我家门口骚扰威胁我,对我的人身安全造成了极大困扰。
请他们立刻来处理。
同时,我会保留追究他法律责任的权利。”
我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狭窄肮脏的楼道里,也清晰地录进了手机。
地上的沈砚辞似乎被“安保”两个字刺激到了,挣扎着想动:“不…不能叫安保…念慈…你不能……”我站起身,冷漠地后退一步,避开他试图抓我裤脚的手。
“还有,”我看着他那双因惊惧而睁大的眼睛,一字一句,清晰地宣判,“鉴于你恶劣的态度和企图赖账的行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