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……她身边的侍女娜仁,前天下午,说是去采野花给姑娘插瓶,往西边草场的方向去了!
去了挺久!”
西边草场!
正是巴特尔放牧的地方,也是最早出现旱情、草情最差的地方!
我的心跳得如同擂鼓。
我接过那个油纸包,强忍着胃里的翻腾,小心翼翼地打开一角。
一股难以形容的、混合着酸腐和某种奇特苦涩的气息冲入鼻腔。
借着帐内昏暗的油灯光,我看到里面是一些黄绿色的、粘稠的糊状物。
我凑近,屏住呼吸,仔细分辨着那股苦涩的气味。
很淡,混杂在呕吐物的酸臭中,但我从小在药草堆里打滚的记忆被唤醒了。
没错!
是“疯马草”根茎特有的那种苦味!
虽然微弱,但绝不会错!
“吉雅,”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微微发哑,“守好帐门!”
我迅速起身,从帐壁一个不起眼的暗格里,取出一个巴掌大的、用整块黄杨木雕成的旧药匣。
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遗物,里面是一些草原上最常用也最珍贵的草药。
我飞快地翻找着,终于在最底层,找到几片早已干枯发黑、形状特殊的草叶——这是“疯马草”的伴生解药,“清心草”!
时间紧迫!
我取出一片干枯的清心草叶,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,用力咀嚼起来。
一股极其强烈的、如同火焰灼烧般的苦涩感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,直冲头顶,辣得我眼泪几乎要流出来。
但我强迫自己吞咽下去。
我必须亲自去!
必须亲眼确认!
必须拿到证据!
我走到帐门边,猛地掀开了厚重的门帘!
门口的两名守卫被我的动作惊得一怔,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刀柄。
“让开!”
我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决绝,目光锐利如刀,扫过他们的脸,“我要去看巴特尔!
立刻!”
守卫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:“大阏氏,单于有令……单于的令,是让你们看着我死在这帐里吗?!”
我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积压已久的怒火和此刻孤注一掷的决绝:“巴特尔是巴图族长的孙子!
是部族的未来!
他现在命悬一线!
若他死了,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?!
还是你们想看着天狼神的怒火,烧遍整个草原?!”
我的话语像重锤,砸在守卫的心上。
提到巴图族长,提到部族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