窒息——那些冰莲图腾正在蚕食她的血肉,胸口处已然露出森森白骨。
她惨笑着咳出冰碴:“真是可笑,噬血印反噬偏偏又提前了。”
我猛地将玉佩按进她伤口,母亲残留的血咒发出悲鸣。
冰莲图腾暴起将她掀翻在地,无数记忆碎片顺着青光涌入我脑海:五岁的我被母亲藏在衣柜里,看着黑衣人带走哭闹的女童;七岁生辰那夜,母亲对着密卷里的冰莲图腾泣血;还有昨日她咽气前,用指甲在地砖上刻下的“霜降”二字...“你是霜降...我哭着把血抹在玉佩上,“母亲用命换来的名字,你怎么能忘了...”她忽然扼住我咽喉,周身暴起的冰刃割裂神像:“你以为编造这些故事,就能动摇血月阁的刀?”
供桌上的蜡烛无风自燃,火光中浮现出母亲残魂。
她半透明的指尖点上霜降眉心,心口处的冰莲图腾应声龟裂,露出淡粉的胎记——与我心口一模一样的并蒂莲。
“我的...女儿...”残魂消散前的呜咽,卷走了庙内最后一丝温度。
霜降松开手倒退数步,寒玉剑哐当坠地。
她摸着心口胎记,整个人抖得像风中残烛。
远处传来追兵的呼喝,我捡起地上的剑放进她掌心:“现在你有两个选择。”
我指着自己心口,“要么杀了我向血月阁交差,要么跟我去挖出十二年前的棺材——那里埋着所有真相。”
她抬手将剑尖抵住我咽喉,我看见她腕间冰莲正在融化。
李嬷嬷的毒镖穿透窗纸,她旋身将我护在怀里。
冰刃刺进了老妪胸口,她沙哑的声音掀起一阵微风:“你最好别骗我。”
霜降的剑插进坟墓第三块青砖时,地底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。
腐朽的棺木轰然塌陷,露出底下蜿蜒向下的石阶。
潮湿的霉味裹着婴孩啼哭般的风声,吓得我后颈汗毛倒竖。
“你确定要下去?”
我攥紧火折子,看着跃动的火苗被黑暗吞噬,“当年的尸骨可能早就...”寒玉剑突然横在我颈间,霜降眼底浮现出血丝:“再多说半个字,我就把你砌进墓墙。”
我识趣地闭嘴,跟着她踏入深渊。
石阶上的青苔泛着诡异磷光,映出墙壁密密麻麻的抓痕——那些深浅不一的沟壑里,还嵌着细小的指骨。
“是孩童的指甲。”
霜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