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你。”
是的,今天是大喜的日子。
“我明白。”
萧景恒走进了喜房。
喜烛燃尽,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在雨中。
而真正的复仇,才刚刚开始。
— —雨幕如铁,丞相府巍峨耸立,青瓦乌黑成片,似乎坚不可摧,闪电映照,冷光闪烁,上空的星流电击发出惊人的闪光,屋顶反射冷峻光芒。
风雨欲来之际。
阁楼阴影处,一个人的脸,随着雷电的变化,渐渐显露,那一道从眉毛到下颚的疤痕,此刻在雷电中更是触目惊心。
雨水顺着这个人的铁甲纹路汇成细流。
此刻的他,仿佛一座沉静稳重的大山。
韩昭的尸体就摆在相府正门前,平平静静的躺着。
地面,血色被雨水冲刷成淡粉,渗入青石缝隙。
淡粉色的血液顺着缝隙流动。
仿佛被地板切开的小河。
韩昭,身上不知道为什么多出来了伤口。
亲卫统领赵擎低声道:“将军,已过子时。”
赵擎的铁面具下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,草原之上再多么迅速的野兔,也逃不过猎物的眼睛。
萧景恒摩挲着剑柄上那道裂痕——三年前雁门关突他凭借一人之力,战败敌方多人。
被围时留下的。
也就是那一战,让萧将军名号响彻。
就在此刻,他忽然起抬手,动作迅猛伶俐,破空之声响起,那三支弩箭擦着指尖钉入身后梁柱。
一转头,二十步之外的围墙上,三个黑影坠落倒地发出扑通声。
“相府的暗哨真是越来越不济了。”
跟随的赵擎冷笑。
萧景恒却注意到其中一具尸体腰间露出的铜牌。
那牌上饕餮纹在雨中泛着诡异的青芒— —这可不是丞相府的标记,而是西南藩王亲卫的制式。
西南藩王 ,他可一直想吞并朝廷。
真相扑面而来,让人不忍直视。
“有意思。”
萧景恒用剑尖挑起铜牌,轻蔑的开口:“看来我们的丞相大人,交游甚广。”
他又站在那儿站了一会儿,直到,三更梆子浑厚的钟声响过,相府整个世界都被这浑厚的钟声所笼罩。
不易察觉的侧门不知道被谁偷偷的给打开了一条缝,里面黑黝黝一片。
像是陷阱。
萧景恒如同鬼魅般贴着墙根滑入,没人知道这里站着过一个人。
赵擎带着五名精锐部下分散在四周策应。
他们隐幕在雨夜里。
里面的萧景恒这么的穿过了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