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连点头:“好,好!
有大阏氏安排,我们就安心些。”
我转向格根:“至于南边那几个部落……格根族长,你手下的人眼睛最亮。
派几个机灵的,扮成行商,去探探他们的底细,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,又和哪些汉商有勾连。
摸清了底,我们才好应对。”
“明白!
大阏氏放心!”
格根用力拍了拍胸脯。
“另外,” 我沉吟了一下,“传我的话给各部,今年冬牧场的划分,要提前准备。
让各家的青壮,把靠近山坳、能避风雪的几块好地界都清理出来,多备些干草。
老天爷不赏饭,我们得自己把饭碗端牢些。”
“是!”
几位族长脸上的忧色稍霁,纷纷应诺。
在他们心中,我这个大阏氏处理这些关乎生存的事务,远比沉迷于新宠的单于更值得信赖。
(4)就在这时,一阵略显突兀的丝竹之声响起,虽然简单,却婉转悠扬,在这片充斥着马头琴粗犷调子和豪迈歌声的草原上,显得异常陌生和……刺耳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。
只见云裳不知何时已站到了篝火旁的空地上。
她换了一身轻薄的纱衣,水袖飘飘,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,身段显得更加玲珑有致。
她随着那丝竹的节奏,轻盈地旋转、下腰、甩袖,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汉地舞蹈特有的柔媚和婉约。
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羞涩笑意,眼波流转,时不时飘向主位上的冒顿,那眼神像带着钩子,欲说还休。
喧闹的宴会安静了一瞬,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叫好声和口哨声,来自那些喝得面红耳赤的将领。
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柔若无骨、步步生莲的舞姿?
那扭动的腰肢,那含羞带怯的眼神,像最烈的酒,点燃了他们血液里的野性。
“好!
跳得好!”
“再来一个!
哈哈!”
“单于好福气啊!”
冒顿斜倚在王座上,一手支着额头,一手握着金杯,嘴角噙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,眼神毫不掩饰地追逐着篝火旁那个旋转的、柔弱的身影,显然对这份“献礼”极为满意。
云裳跳得更投入了,一个大幅度的旋转,水袖如流云般甩出。
然而,就在她转到我座位附近时,那看似无意的水袖,带着一股巧劲,猛地扫过我身前的矮桌!
“哗啦——!”
我面前那碗滚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