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、金黄油亮的奶茶,被水袖结结实实地扫中,整个碗飞起,滚烫的液体瞬间倾泻而出,尽数泼洒在我的深红色皮袍的前襟和下摆上!
浓烈的奶香和茶腥味混合着滚烫的温度,瞬间浸透了厚实的皮毛,黏腻湿冷地贴在了我的皮肤上,烫意和湿冷同时袭来。
周围的喧闹戛然而止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,带着惊愕。
云裳也“啊”地惊呼一声,停下了舞步,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慌失措,像是被吓坏了的小鹿。
她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湿透的衣袍,又飞快地抬眼看向主位,眼圈迅速泛红,泫然欲泣。
“单于……” 她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响起,又娇又怯,充满了无限委屈,“我……我不是有意的……是这袖子太长了……姐姐……姐姐她……”她说着,竟真的挤出几滴眼泪,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,脚步踉跄着,直直扑向冒顿的方向。
她柔弱无骨地扑倒在冒顿的脚边,双手紧紧抓住他皮袍的下摆,仰起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,泪水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,声音带着颤抖的哭音:“单于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姐姐是不是生气了?
她……她是不是不喜欢我?
我……我这就去给姐姐赔罪……”她作势就要挣扎着起来,那副样子,仿佛我下一刻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(5)整个宴会场地死一般寂静。
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,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目光在我湿透的衣袍、云裳委屈的泪脸以及王座上沉默的单于之间来回逡巡。
冒顿脸上的笑意消失了,他低头看着脚边哭得浑身颤抖的云裳,眉头紧锁,眼神里掠过一丝明显的不悦和烦躁。
他放下酒杯,大手一伸,几乎是有些粗鲁地将云裳从地上拽了起来,拉到自己宽大的王座上,让她紧挨着自己坐下。
“哭什么!”
他的声音带着不耐烦的呵斥,但那只揽住云裳肩膀的手臂,却带着一种宣告所有权的强硬。
他抬起眼,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,直直地刺向我,语气冰冷而充满压迫感:“阿提娜,一件袍子而已。
云裳胆子小,经不起吓,别小题大做!”
小题大做?
滚烫的奶茶泼在身上的感觉还未完全消退,黏腻湿冷的袍子紧贴着皮肤。
我看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