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明玉花魁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庶女的奋斗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水边柳杨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秋日午后的阳光斜洒在田野,映照在田地里男人的身上,将他小麦色的肌肤照起一片光泽。如山岳一般的肩背与发达的胸肌随着锄头的挥舞而起伏着。一头乌黑的长发因劳作而松散下来,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,贴在额前,将本就深邃而立体的五官衬得越发不羁与粗犷。深秋是翻土肥地的时候,只是明玉怎么也想不到,这个季节还有人光着膀子干活的。只看一眼,她就慌了。这可是古代,见了外男,还裸着上半身,要是被春明看见,必要回去告诉王氏,到时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。她一面制止着男子上前,一面回头看春明。只是令她意外的是,春明并不在身后。她心里咯噔了一下,被害妄想症又发作了。男人被她这么一喊,先是愣了下,随即便转身,穿上了衣服。然后上前两步,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“没事。”明玉抬起...
《庶女的奋斗小说结局》精彩片段
秋日午后的阳光斜洒在田野,映照在田地里男人的身上,将他小麦色的肌肤照起一片光泽。如山岳一般的肩背与发达的胸肌随着锄头的挥舞而起伏着。
一头乌黑的长发因劳作而松散下来,几缕碎发被汗水打湿,贴在额前,将本就深邃而立体的五官衬得越发不羁与粗犷。
深秋是翻土肥地的时候,只是明玉怎么也想不到,这个季节还有人光着膀子干活的。
只看一眼,她就慌了。
这可是古代,见了外男,还裸着上半身,要是被春明看见,必要回去告诉王氏,到时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。
她一面制止着男子上前,一面回头看春明。
只是令她意外的是,春明并不在身后。
她心里咯噔了一下,被害妄想症又发作了。
男人被她这么一喊,先是愣了下,随即便转身,穿上了衣服。然后上前两步,问道:“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明玉抬起头,有些慌张地道:“我婢女就在附近,我脚可能扭了,麻烦公子帮我找一下好吗?”
谢玉瞳孔微微一缩,眼底闪过一丝惊|艳。
少女的面容极为美|艳。肌肤如瓷,透着淡淡的红晕。一双桃花眼似翘非翘,好似会说话一般。只与这双眼对视下,就有种神魂震荡的感觉。
“眉将柳而争绿,面共桃而竞红”的诗句在脑海中浮现,谢玉竟有些怔了。
书里形容的人,这世上竟然真的有……
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,见她挣扎着想起来,不自觉地靠近,伸出手,可换来的只是少女略带惊恐地避让。
心神稍稍回到身上,他看了一眼四周,沉声道:“你别动,我帮你去找找。”
明玉这才放下心来。刚刚这男人不说话,只盯着她看,她都吓死了。
这会儿见他愿去帮自己找春明,也只觉自己来古代变神经质了,竟觉每个人都像坏人。
谢玉离开田埂,走了没几步,便见到一女子,他上前问道:“你可是在找你家姑娘?”
春明抬头一看,杏花般的脸上顿时泛起红晕。
好一个俊朗的男儿。
浓眉如剑,五官如刀削,眼神坚毅锐利,打扮虽朴素,可能见到这般人儿,也是叫人心情愉悦。
因此,春明红着脸,道:“我家姑娘就在前面,不用找。”
谢玉扬眉,“你身为婢女怎不跟着你家姑娘?她在前面田埂边摔了。”
这话一出口,春明的脸便是耷拉了下来,“姑娘非要出来乱跑,我身为婢女又有什么办法?”
“怎么?你家姑娘做事还要看你脸色?你哪家的?”
谢玉冷眉冷眼地道:“真是没规矩。”
“你!”
春明没想到这世上竟有如此直接的人,刚想回怼两句,可男人居高临下的眼神让话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。
“你什么你?”谢玉冷哼一声,“还不快去找你家小姐?”
春明哼了一声,冷下脸,刚要走,却听那男人又问道:“你们哪家的?”
“我们哪家的与你何干?”春明冷笑,“打听这个做什么?”
“国公爷。”话音才落,就有个小沙弥跑过来,“方丈请您过去。”
国公爷?
春明震惊。
清凉寺是个特小的庙,在这儿的僧人都是苦修的。堂堂国公爷为何会来这里?她不由地又打量了下谢玉,刚冷下去的脸又红了起来。
看着年岁也不大,竟已是个国公了?
她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在京的国公,眼睛慢慢瞪大了起来。忙是弯腰作揖,“奴婢见过镇国公。奴婢是陆家的,就在您家隔壁。”
“你可真有眼力。”谢玉抿了抿唇,“倒是个会转舵的。”
被人刺啦了,春明也不敢响,只低着头不说话。
“快去找你家姑娘吧。”
谢玉得到了答案,便也不再多言,跟着小沙弥见方丈去了。
等见了方丈,说了没几句,他便问道:“刚路上遇见了陆尚书家的女儿,这儿条件艰苦,陆家怎舍得将女儿送来?”
方丈有些意外,但还是如实说道:“陆家老太君忌日将近,陆家夫人便送了她家五姑娘过来祈福。”
谢玉想了想少女身上的衣服,便心中明了。
想来那位应是庶女,不然怎么会被家里送来这地方吃苦?
“国公爷。”见谢玉不说话,方丈便道:“地也翻得差不多了,力布施至此福报也够了。”
“不急。”谢玉道:“还有一块地没翻,等我翻完再走。”
方丈无奈苦笑,“国公爷,我们庙小,国公爷一直在此力布施,着实让老僧惶恐。”
佛家的布施有很多种,力气布施虽也极好,可庙小,到底还是要吃饭的。眼看寒冬即将来临,僧人身上冬衣还无着落,方丈也只能厚着脸皮,想看看能不能从国公这里化点缘。
谢玉抿了抿嘴,最后有些肉痛地道:“入冬在即,我出十两银子给庙里的师父们做些入冬的僧衣吧。”
“大善。”方丈脸上有了笑容,“多谢国公。”
谢玉起身,“我再去翻下地。”
方丈笑着点头,将谢玉送出了门。看着谢玉远去的身影,方丈叹息,“吝啬钱财也是业障,这国公爷不知何时才能想明白啊。”
谢玉不知自己在方丈眼里已是有业障的人。他这会儿正快步折回地里,心情里有着一种自己都未察觉的急迫。
到了田里,四下一看,心中略有些失望涌起。想了想,便又脱了上衣,对着田地一下又一下地猛翻起来。
再说明玉被春明搀扶回去后,还未来得及看自己的脚,便听春明道:“姑娘你自己乱跑也就算了,还害得奴婢被人吃挂落。”
“怎么了?”
明玉一扬眉,“吃什么挂落了?”
“哼。”春明冷哼,“遇上了镇国公,人家怜惜您,就把我给骂了。”
“放肆!”明玉一拍床板,怒道:“你这是说的什么话?这种话也敢乱说?”
“奴婢哪里说错了?您非要出去走,遇上外男,结果人家却说是我的不对,没有照看好你。”
明玉下床,忍着脚疼走到墙角一隅,拿过扫帚,道:“春明,你可知罪?”
这便宜爹对自己的期望值是不是太高了?
但陆灏卿似乎认定自己想写就能写出来似的,见明玉不说话,还宽慰她,“亲戚都听闻了你的事,你写一首寄托哀思的诗便可。”
言下之意,写得没那么出彩也没事,但亲戚面前不能丢了面子。
明玉福身,“女儿尽力而为。”
“诗以言情,想想你祖母在时待你多有照顾,你只将哀思写出来便行了。”
这倒是实话。
明玉虽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,但从一些细节倒能看出原主必是受过老祖母庇护的。不然以王氏对自己娘的憎恨,原主可能都长不大。
而祖母去世不过三年,原主就病死了。
明玉其实上辈子也研究过诗词,她想了想各种悼念文,心说到时摘点旁人的句子,自己再改一改就行了。
名篇肯定是没有那么多了,但写诗也不可能首首都出彩,只要自己写得工整,老爹应该也不会看出什么端倪。
明玉点头,“是的,女儿也很想念祖母。”
陆灏卿摸了摸胡须,“将哀思诉予世人,便是最好的孝道。”
牛。
明玉对自己这个爹有点服气了。
这是要她佯装当场作诗,如果不是那么好,别人也没有那么多话说。而且这样一来,还缩小了命题范围。不光要寄托哀思,还要跟祭奠有关。自己这爹学问如何她还不大清楚,但这搞流量炒作方面,绝对是一流高手。
“女儿定不会让父亲丢脸的!”想到这里,明玉就故作激动地道:“祖母故去时,父亲食不甘味,寝不成寐,可朝廷不容父亲哀伤,守孝三月就下旨夺情。明明是朝廷夺情,可世人那张嘴却只说父亲,女儿不服!”
“放肆。”陆灏卿绷着脸,“雷霆雨露皆君恩,朝政之事岂容你胡吣?”说着又松开了眉眼,嘴角带了点笑意道:“你还小,不懂人世险恶。他们当然知道是朝廷夺情,只是心有不甘,嫉妒罢了。”
说着还摸了摸明玉的头,“这等任性之语在为父跟前说说也就罢了,在外千万莫与人争论此事。君子行事有耻且格,便不用在意旁人说什么,只做自己便好了。”
“可女儿还是不服。”明玉故意撅嘴,“即便女儿深在闺阁,偶尔出门都能听到世人打听府中三周年之事。姨娘也因此压力极大,这才落水的。”
“不服也要憋着。”陆灏卿脸一板,“忘了你拜乔先生为师时,为父跟你说的话了吗?戒骄戒躁,不矜不伐。你只管做事,莫管闲言碎语。事尽到了,闲言碎语自然就少了。”
“是,女儿明白了。”
陆灏卿知道她还不服气,想到她为了谢氏竟敢打陆诗语,便笑了起来,“你是个孝顺孩子,不过也不能太执拗了。”
他说着还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荷包来,“这些你且拿着。”
明玉接过荷包,打开后见里面是金豆子,便有些诧异地道:“父亲,这是?”
“你这几日且上街买些诗词文集,好好研究研究。人不可自满,还是要不停精进的。”
好家伙,直接绕过公中给自己钱了!
明玉对这个父亲又有了新的看法。
被他看重,他是真舍得投资啊。
这一荷包金豆起码值百两银子,差不多是一个县令一整年的基本工资了。
“父亲,女儿有月例。”
她故作谦虚地道。
“小滑头。”陆灏卿轻笑了下,“刚看着金豆子眼睛都直了,还说不要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君子爱财非坏事,取之有道便是正道。且拿着吧,给自己置办点东西。先生那里有时也要你自己孝敬……”
“二姐,母亲头次交给我们任务,咱们不能懈怠。”明玉觉得周姨娘与陆妧萱有些太爱别风头了,便提醒道:“父亲被夺情,多少人都盯着咱们陆家。到时这些扎库都要去城外专门的地方焚烧,届时不知有多少人来围观。这一步,万万不能出了差错。一旦出了差错,沦为笑话不说,父亲在朝堂上必受责难。”
陆妧萱瞪大眼,“不会出什么差错吧?而且攻击父亲做什么?”
“姐姐,言语能杀人。父亲是天官,多少人盯着那位置,不然明明是朝廷夺情,为何却都骂到父亲头上?咱们且仔细些,莫要出了差错,多检查几遍总不会错的。”
陆妧萱觉得明玉有些太紧张了,不过因着对明玉有好感,虽然觉得她言辞夸张,但还是点头,“那我们多检查几遍。”
后面几日,明玉每日上完课后都会去扎库铺子检查。待扎库被搬回来,放进库房后,她也不放心,还是日日检查。
“可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?”晚间与谢氏一同吃饭的时候,谢氏问道。
“好像没什么可疑的地方。但是……”
明玉掏出一个盒子,打开后,里面放着两个金银纸元宝,“我总觉得这上面有点味道。”
“我闻闻。”
谢氏放下碗筷,接过盒子闻了闻,道:“只有香烛的味道呀。纸扎铺还卖香火,沾染点味道正常。”
“姨娘你不觉得这个味道太浓了吗?”
明玉道:“我发现有几个柜子和那房子上面的味道都有些浓。我拿出里面的元宝,发现有两箱也是香烛味特浓,这有点奇怪。”
“许是你多心了?”谢氏道:“只要那些大物件支架没问题,便不能在这上面做什么文章。那房子花园你都检查过了吗?”
“检查过了。”明玉道:“都检查好几遍了,我还做了笔记。都是用上好的竹子做的支架,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。唯独房子和几个柜子味道很浓,里面的元宝味道也浓。”
“孩子,你太忧心了。”谢姨娘有些自责。
明玉如此焦虑,都是因为她无用。
“但愿是我想多了吧。”明玉不再多言。
吃完饭,她将盒子又拿出来,将两个元宝放在烛光底下看。
然后又闻了闻,忽然她似想到了什么,忙让春月取来一个盆,将元宝扔进碗里后,找了根棉线,在蜡烛上点燃后,扔进了碗里。
“轰”的一下,元宝瞬间起火。
明玉盯着盆,久久后,脸上露出一丝笑容。
跟我玩化学是吧?
不巧,姑娘我就是理科生。
第二日,她又去库房检查,当着陆妧萱的面捡了几个元宝放在盒子里。
陆妧萱觉得奇怪,“五妹妹,你藏这个做什么?”
“这叫样品留存。”明玉道:“我怕扎库的人没用心,我留几个元宝下来,万一出了什么问题,也好有个证据。”
陆妧萱只觉自己五妹已被这三周年祭搞得神经了。这元宝能有什么问题?
但她也未阻止明玉。
她想做就做吧。听娘说,她姨娘的确出身青|楼,有这样的姨娘,心思敏|感也正常。
很快,亲戚陆续上门,陆家老太君的三周年祭在一个无风无雪的大晴天展开。
陆家中门大开,府中所有人都是披麻戴孝,便是仆人也要戴上白帽子,扎上白腰带。
库房里的扎库被搬上马车,一行人在陆灏卿的带领下,缓缓朝城外而去……
城郊外,有一处“烧化”地。古代多木质建筑,京城居民多,在城里是严禁烧化的,尤其像扎库这类大型烧化物。
陆灏卿脸上有了光,对明玉更是关爱。亲自关照了库房,让人送了两匹蜀锦过去。
王氏与陆诗语得知后,气得鼻子都要歪掉了。
蜀锦是贡品,一般只能得天子赏赐。家里一共都没几匹蜀锦,一下子给了明玉两匹,怎能不酸?怎能不恨。
“贱人!”
王氏气得在屋里摔东西,“她到底是怎么知道扎库上的问题的?”
仆人们吓得瑟瑟发抖,哪里敢接话?
王氏似也不用她们接话,接连又摔了两个杯子,恨恨地道:“烧库时,她还冲我笑,这分明是挑衅。”
“不好了,夫人。”
林嬷嬷冲了进来,“奴婢去过纸扎铺子了,他们店里一个名叫王三的扎库人不见了。”
“什么叫不见了?!”
王氏惊地站了起来,“咱们的扎库可是这个王三经手的?”
“是。”林嬷嬷一脸慌张,“铺里掌柜的说,有个举人老爷过来,说是要给家里扎些东西,将人请了去后,就再也没来上工过。去了他家里,也是说昨天回来,家里正急着要报官。”
“不能报官,不能报官!”王氏本能地察觉到了不对,“那举人姓什么?”
林嬷嬷摇头,“说姓贾,叫名,住城西。”
“城西……姓贾。贾举人,贾名……”王氏一抓桌子上的绣布,怒道:“这是被人骗了!”
“夫人。”
正当王氏怒不可遏的时候,外面来个丫鬟,“老爷身边的周管家来了,说是要请夫人过去一趟。”
王氏的脸一下就白了。
她不笨。
事情这么反常,必是自己手脚被看破,被人反利用了。
发现了端倪,悄悄处理了,保全了陆灏卿的面子,却又抓住了把柄,这手段太高明了。
这难道是陆明玉一个十四岁的丫头能想出来的手段?
王氏带着满心彷徨走出西厢房,到了正房里。
“把门关上。”
陆灏卿的声音传来,“其他人都退下。”
王氏心里忐忑,上前两步,刚想问“怎么了”,可当看到陆灏卿书桌旁跪着一人时,她瞳孔猛然一缩。
这人的穿着打扮显不是府里的人,难道这就是消失的王三?
“跪下。”
陆灏卿阴沉沉的声音传来。
“夫君,你这是要做什么?!”
“跪下。”
陆灏卿语气平淡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。
“夫君!”王氏的声音一下就凄厉了起来,“你这是要做什么。”
“跪下。”陆灏卿道:“不要让我再说一遍。”
王氏语塞,在陆灏卿冷淡眼神下,她慢慢弯下腿,跪了下来。
“让明玉与诗语去清凉寺祈福,你将诗语藏在别院。”陆灏卿缓缓道:“还派了几个丫头伺候。每日燕窝、海参,这算什么祈福?周芳的诗会上,纵容诗语打明玉,事后不顾家族颜面,公然将脏水泼到明玉身上;这两日更是厉害了,在扎库上做手脚?”
“夫君,我,我没有。”王氏吓得花容失色,忙辩解,“这定是有误会。”
“误会?!”
陆灏卿捧起桌上的匣子,打开摔到王氏跟前,“那你把这几个元宝给我点了吧。”他又指向书桌旁的人,“此人名王三,是乔先生将他带来的。呵,若不是明玉心细,发现扎库有问题,老夫与陆家的脸就要被你丢尽了!你还说有误会?有什么误会?”
“啪”的一声,一个火折子扔到了王氏面前,“点吧。”
“夫君你不信我?!”王氏哭了起来,“我怎可能做这种事啊?”她指着王三,“定是这小人害怕,胡乱攀咬。”
“尚书大人饶命啊!”王三大哭,砰砰砰地连续磕头,“小人句句属实,来吩咐小人做手脚的人,的确自称是夫人身边的人,她姓林,让我喊她林嬷嬷。”
陆灏卿脸上终于有了笑容,摸着胡须道:“景儿的诗词也是名满我大周,侄儿过谦了。”
王景也是妙人,看到陆灏卿这样说,便是点评起诗来。
“妹妹以物言志,心志高远,可不光诗词工整了,这心性也是难得。”
他喝了口茶,“夭桃秾李,花中之艳,可争春太苦,难免染了俗气。相较之下,梅花则能迥异流俗,不与万花争芳,五妹妹这年岁能有这心志,我是真心钦佩。”
“当不得,当不得。”陆灏卿嘴里谦虚着,可脸上的笑容却如春日桃花,越发灿烂了。
“心性还需磨练。”他抚着胡须,“夸赞之语也得少听,免得骄傲自满,成了伤仲永。”
几人都笑了起来。
花花轿子人人抬,不是每个人都是陆诗语那般。而且有一个才情惊人的表妹本就是一种荣誉。
远的他们也不清楚,但就明玉写的那几首再加今日这一首,来日文坛必是能有她名的。
大周风气开放,甚至有过两个女子参加过童子试,对才女的追捧在近年来越发癫狂,便是好武的天子听到哪里有才女出现,都是要打听打听的。
这表妹的名字……说不定已入天子耳朵了呢。
天子如今才十九岁,尚未大婚,皇后人选里据说就有王弗。除了王弗家世好外,其才情也是衡量指标。他们的表妹比王弗才情更过,若传到圣人耳里,不说当皇后,入宫当个娘娘总可以吧?
与这样的人交好,对自己总没坏事的。也就陆诗语,脑袋被门缝夹了,要处处刁难自己这妹妹。殊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将来的事谁说得准?没准她将来还有要依靠这个庶妹的地方呢。
王玥心里这样想着,对明玉越发亲近。
待吃了接风宴后,她还走近明玉,道:“五妹妹,我头次来京城,若明日雪停了,你陪我去转转可好?”
“表姐请,不敢辞。”明玉笑着道:“明日雪停便陪姐姐去转转。”
“你这丫头。”王玥拈着帕子直笑,“难怪你三姐要找你晦气,你这嘴也不是省事的。我跟你平辈,哪用得上‘不敢辞’?”
“唉,也怪我那日冲动,我确实不该动手打她。”明玉道:“她怨我也正常。”
“为人子若母受辱还无动于衷,那必是大奸大恶之辈了。”王玥道:“妹妹别放心上,明日咱们一起出去转转。”
“好。”
第二日,天光放晴,待下午,街道上的积雪都被铲尽,王景便让人套来车,带自己几个妹妹出门。
他也是第二次来京城,好多东西都没见过,也想见识见识呢。
明玉姐妹几个作陪,少了陆诗语这刺头,场面的确和谐许多。虽然周姨娘生的陆妧萱也不好相与,但因着与陆诗语不合,看陆诗语总在明玉这里吃瘪,对明玉也是亲近了起来。
三辆马车在陆家门口停着,待明玉走出府准备上车时,却有几骑路过。
谢玉一拉缰绳,在他们的马车前停了下来,坐在马上的他更显身姿挺拔威武。他从上而下地望着明玉一行人,问道:“大雪路滑,出门小心……”
他说完这句话,又朝王景看了两眼,然后便是夹了夹马肚,前往镇国公府。
王景等不识谢玉是何人,可却看出那句话是对明玉说的,又见他进了镇国公府,想起明玉之前的话,便道:“五妹妹,那位是镇国公?”
明玉点头。
“世人皆传谢玉性恣意、态狷狂,如今看来倒是传言有误。上次出手帮了五妹妹,今日下雪还提醒路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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