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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产病房的101号床结局+番外

飘然文化工作室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101床总在凌晨三点传来啜泣声。新来的护士不知道,去年有对夫妻在这里互扇耳光,孕妇撞到床头柜大出血。现在我抚着平坦的小腹躺在同个位置,听着门外丈夫低声哀求:“妈,这次真不是小柔的错…”--第一章《凌晨三点的监护仪》监护仪的电子音在黑暗里格外刺耳,我数着输液管里坠落的药滴,它们像极了上周B超屏幕上那个停止跳动的孕囊。101床的金属栏杆反着冷光,上面有几道新鲜的刮痕,像是有人用指甲狠狠抠过。“体温正常。”护士小林记录数据时,圆珠笔在“既往流产史”那栏停顿了几秒。我假装没看见她偷瞄我左手腕的疤痕——那是半年前第一次流产后在浴室划的。走廊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,接着是陈昊压低的哀求:“妈,这次真不是小柔的错...”婆婆的回应被推车声碾碎,但那个...

主角:小林陈昊   更新:2025-05-18 01:5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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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林陈昊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流产病房的101号床结局+番外》,由网络作家“飘然文化工作室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101床总在凌晨三点传来啜泣声。新来的护士不知道,去年有对夫妻在这里互扇耳光,孕妇撞到床头柜大出血。现在我抚着平坦的小腹躺在同个位置,听着门外丈夫低声哀求:“妈,这次真不是小柔的错…”--第一章《凌晨三点的监护仪》监护仪的电子音在黑暗里格外刺耳,我数着输液管里坠落的药滴,它们像极了上周B超屏幕上那个停止跳动的孕囊。101床的金属栏杆反着冷光,上面有几道新鲜的刮痕,像是有人用指甲狠狠抠过。“体温正常。”护士小林记录数据时,圆珠笔在“既往流产史”那栏停顿了几秒。我假装没看见她偷瞄我左手腕的疤痕——那是半年前第一次流产后在浴室划的。走廊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,接着是陈昊压低的哀求:“妈,这次真不是小柔的错...”婆婆的回应被推车声碾碎,但那个...

《流产病房的101号床结局+番外》精彩片段

101床总在凌晨三点传来啜泣声。

新来的护士不知道,去年有对夫妻在这里互扇耳光,孕妇撞到床头柜大出血。

现在我抚着平坦的小腹躺在同个位置,听着门外丈夫低声哀求:“妈,这次真不是小柔的错…”--第一章《凌晨三点的监护仪》监护仪的电子音在黑暗里格外刺耳,我数着输液管里坠落的药滴,它们像极了上周B超屏幕上那个停止跳动的孕囊。

101床的金属栏杆反着冷光,上面有几道新鲜的刮痕,像是有人用指甲狠狠抠过。

“体温正常。”

护士小林记录数据时,圆珠笔在“既往流产史”那栏停顿了几秒。

我假装没看见她偷瞄我左手腕的疤痕——那是半年前第一次流产后在浴室划的。

走廊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,接着是陈昊压低的哀求:“妈,这次真不是小柔的错...”婆婆的回应被推车声碾碎,但那个“离”字像针一样扎进耳膜。

门开时她身上的沉香木味先飘进来,紫檀佛珠擦过我的引流袋。

“凝血功能这么差还敢怀孕?”

婆婆把保温桶墩在床头柜上,汤汁溅在那片可疑的褐色污渍上。

我盯着柜角与墙面夹缝里反光的东西,趁他们不注意用指甲抠出来——是半片断裂的孕妇指甲,上面还粘着暗红色的甲油。

凌晨三点十七分,我被金属摩擦声惊醒。

声音来自床底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刮擦地板。

摸出手机照向声源时,呼吸瞬间凝固:一支生锈的产科器械正卡在床轮间,刃口还沾着新鲜的组织液。

“小林护士!”

我按响呼叫铃,却听见门外有脚步声快速远离。

推门进来的林姐脸色比白大褂还难看,她捡起器械时手指发抖:“这是...宫颈扩张钳,不该出现在普通病房。”

第二天查房,新来的产科副主任让整个病房鸦雀无声。

苏雯的白大褂下摆扫过我的输液架,听诊器按在腹部时,她无名指的戒痕和我婚戒的棱角完全重合。

“绒毛取样可以查明流产原因。”

苏雯开单子的钢笔突然漏墨,蓝色液体在检查单上晕染成胎儿的形状。

我抬头时,发现她正盯着我锁骨处的月牙形胎记,眼神像是屠夫在打量待宰的牲畜。

第二章《被篡改的检验单》苏雯留下的检查单在晨光中显出蹊跷。


档时明明做过全套基因检测,这张单子却要求重复检查RH阴性血相关项目。

更奇怪的是,我的血型栏被涂改液覆盖,新填的B型墨迹还没干透。

“系统里您确实是O型。”

小林抽血时小声说,针头突然歪斜扎出第二针眼。

她慌乱按住棉签,露出腕间青紫的指痕:“昨晚上苏副主任让我...重输您的血型数据。”

婆婆的“安胎药”今天换成了陶罐装,沸腾的气泡里浮着可疑的黑色絮状物。

我假装失手打翻,汤汁在地砖上腐蚀出细密的气泡。

陈昊弯腰收拾时,后颈露出三道新鲜抓痕,和产科器械的钳齿完美吻合。

“陈昊!”

我抓住他手腕,他袖口滑落的挂号单上印着“男性不育专科”。

电光火石间,我突然想起上次产检时,B超医生嘀咕过“胚胎发育比停经周数小两周”。

苏雯带着实习生来查房时,我正盯着手机里车祸前的自拍。

照片角落的药店塑料袋里,露出半盒婆婆代买的叶酸。

“唐筛结果要重做。”

苏雯突然抽走我手机,指甲在屏幕上刮出刺耳声响。

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银色器械,正是昨晚出现在床底的那种。

深夜我偷翻病历,发现手术记录页被整页撕除。

夹层里掉出张泛黄的胎儿彩超,影像日期是二十年前,但胎儿后颈的月牙形阴影和我胎记一模一样。

背面钢笔字写着:“第三个不成功的实验品”。

第三章《反锁的抢救室》溶血反应发生前三十秒,我正看着输血袋上的标签发呆。

明黄色标签写着B型血,但我的腕带清晰印着O型。

“搞什么!”

麻醉师扯掉输血器时,我听见苏雯冷静的声音:“系统故障,患者有自体输血禁忌史。”

她手里捏着的正是昨天那张被篡改的检验单,条形码位置贴着我的照片,却印着别人的名字。

抢救室的时钟指向三点,门锁突然发出电子锁定的嗡鸣。

心电监护的电极片被苏雯“不小心”扯落两个,她俯身时,我闻到她领口传来的沉香味——和婆婆佛珠上的如出一辙。

“上次车祸时,刹车油管是谁剪断的?”

她在我耳边低语,同时往静脉推注不明药物。

我拼命踢翻身下的污物桶,响动引来了隔壁的护士。

门开时我瞥见陈昊站在走廊尽头,正往护士
台抽屉里塞什么东西。

转回病房时,床头柜上多了盒芒果。

婆婆削皮的动作像在解剖,水果刀尖挑着果肉递到我唇边:“补补血。”

我过敏性休克昏迷前,听见监护仪报警声里混着婆婆的冷笑:“这次抗体滴度够高了......”半夜被窒息感惊醒,发现鼻氧管被人为折弯。

我挣扎着拔掉管子,在床垫下摸到个冰凉的金属物——是支用过的促排卵针剂,生产批号显示正是我怀孕当月生产的。

小林来换药时,我拽住她护士服口袋,掉出的转运单上写着:“101床胎盘组织送病理科,加急”。

但最下方的医师签名栏,苏雯的名字覆盖在另一个被涂抹的签名上,隐约能辨出“林”字。

第四章《太平间的标本瓶》病理科在太平间隔壁。

我拖着引流袋站在标本室门口时,冷冻柜正发出诡异的嗡鸣。

去年101床死亡孕妇的档案显示“胎儿遗体已火化”,但登记簿上有块明显的咖啡渍遮住了接收人签名。

“找这个?”

林姐突然出现,手里举着个标着“医疗废物”的密封袋。

透过半透明薄膜,能看到里面蜷缩的胎儿标本后颈有块深色胎记。

她颤抖着指向标签:“昨天苏雯来调走过二十年前的类似标本。”

回到病房时,陈昊正在整理保险单。

他慌忙合上的文件夹里,露出“高额理赔”和“意外妊娠终止”的加粗条款。

婆婆突然推门而入,手里捧着个骨灰盒大小的紫檀木匣。

“给你求的送子符。”

她掀开匣盖时,我闻见福尔马林的气味。

匣底垫着的《佛教日报》上,有则二十年前的新闻:“某妇产医院新生儿失踪案告破”,配图是年轻时的婆婆抱着个婴儿,婴儿襁褓别着和我同款的月牙形玉坠。

苏雯深夜查房时,我假装熟睡。

她从我枕头下抽走那张偷拍的检验单,却留下张超声影像。

影像角落显示拍摄于上周,可画面上跳动的胎心曲线分明属于活胎——而我流产已经十天了。

<第五章《加密的产检档案》医院档案室的灰尘呛得我咳嗽,牵动腹部的缝合线阵阵作痛。

在“已故患者”分类里,我翻到了去年101床的记录:产妇死亡证明写着“羊水栓塞”,但尸检报告页被撕除。

夹层里掉出
张新生儿足印纸,上面的月牙形胎记比例和我的一模一样。

“您不该在这儿。”

清洁工张姨夺过我手里的档案,她制服口袋里露出半截银色器械。

我跟着她来到垃圾处理间,看见碎纸机里残留的纸片上印着“实验组对照”字样。

婆婆突然出现在走廊拐角,她今天的佛珠换成了血珀,每颗珠子内部都封着暗红色的絮状物。

“小柔怎么乱跑呢?”

她掐着我胳膊往病房拖时,我瞥见她手机屏幕亮着苏雯发来的消息:“胚胎已植入代孕母体”。

陈昊带来的出院礼物是条红绳,编织手法和去年死亡孕妇家属烧的纸人手脚上的完全相同。

我借口上厕所躲进隔间,从抽水箱里摸出个防水袋——里面是苏雯落下的U盘,插口还沾着血渍。

电脑显示需要密码,我下意识输入自己流产日期。

解锁的文件夹里,排列着二十多个同名视频:“妊娠终止操作记录”。

最早的那个视频日期,正是婆婆当年生产的日子。

第六章《双胞胎的死亡档案》我躲在医院档案室的角落,手指颤抖地翻着二十年前的接生记录。

泛黄的纸张上,一行潦草的字迹格外刺眼:“双胞胎女婴,活产,A婴健康,B婴右手缺指,宣告死亡。”

——右手缺指。

我死死盯着这行字,脑海里闪过婆婆那双总是藏在佛珠下的右手。

她的小指缺失半截,伤口平整得像被手术刀切断的。

“你在找什么?”

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。

档案室管理员站在门口,眼神狐疑地盯着我手里的文件。

“我……想查查家族遗传病史。”

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,迅速合上档案。

她扫了一眼我手上的病历腕带,语气缓和了些:“101床的?

流产后的心理辅导在五楼。”

我点点头,趁她转身时,迅速用手机拍下了那页记录。

回到病房,陈昊正坐在床边削苹果,刀锋在果皮上划出流畅的弧线。

“妈说晚上给你炖汤。”

他头也不抬地说道。

我没应声,只是盯着他的手——指节修长,腕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
那块表,我见过。

在婆婆的旧相册里,二十年前的婚礼照片上,新郎戴的就是同一款。

“陈昊。”

我忽然开口,“你爸……是怎么去世的?”

刀锋一顿,苹果皮断了。

“车
祸。”

他语气平静,却把水果刀握得更紧,“我十岁那年。”

我盯着他的眼睛,试图从里面找出破绽,但他只是低头继续削苹果,仿佛这个话题无关紧要。

深夜,我偷偷翻出手机里的照片,放大“B婴宣告死亡”那行字。

——宣告死亡,不代表真的死了。

如果婆婆就是那个“死亡”的B婴,那活下来的A婴是谁?

我猛然想起苏雯看我的眼神,那种近乎病态的审视,仿佛在透过我盯着另一个人。

……凌晨三点,病房门被轻轻推开。

我假装熟睡,眯着眼看向门口——婆婆悄无声息地走进来,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盒。

她停在床边,缓缓掀开盒盖。

月光下,盒子里躺着一截干枯的脐带,旁边是一撮头发——我的头发。

“童子归位……”她低声念着,手指抚过那撮发丝,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。

我死死咬住嘴唇,不敢发出一丝声响。

直到她离开,我才颤抖着摸向枕下——那里藏着我偷拍的档案照片,以及从陈昊外套里摸到的保险单。

受益人一栏,赫然写着婆婆的名字。

第七章《被抹去的护士证词》护士小林死了。

“自杀。”

林姐把工作日志塞给我时,声音压得极低,“但我知道不是。”

日志的最后一页被撕掉了,边缘残留着暗红色的指印。

“她昨晚值夜班前,说要去查去年的监控备份……”林姐的眼神飘向走廊尽头的监控室,那里现在站着两个保安,像是严防死守。

我翻开日志,倒数第二页写着:“101床孕妇死亡前清醒指认凶手,但监控被删。

清洁工张姨说看见……”后面的字被血迹晕染,无法辨认。

“张姨呢?”

我攥紧日志,指尖发冷。

“今早辞职了。”

林姐苦笑,“说是回老家,但连工资都没结清。”

我盯着日志上的血迹,忽然想起小林死前塞给我的东西——一枚沾血的U盘。

回到病房,我插上电脑,里面只有一个音频文件。

点开的瞬间,小林颤抖的声音响起:“……他们按住她,用枕头闷……苏副主任在配药,陈太太在念咒……胎儿被取走了,活着取的……”录音戛然而止,最后是一声闷响,像是有人摔倒了。

我浑身发冷,手指死死抠住桌沿。

——“活着取的”。

那些福尔马林里的胎儿
标本,那些被调包的检验单,那些诡异的“安胎药”……一切都有了解释。

婆婆要的不是我的命,是我的孩子。

……傍晚,婆婆带着一个风水师进了病房。

“驱驱邪气。”

她笑着解释,眼神却钉在我的腹部。

风水师手里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,最后死死指向我的病床。

“阴气太重。”

他煞有介事地摇头,从布袋里掏出一把符纸,贴在床四周。

我盯着那些符纸,忽然发现——每一张的背面,都印着模糊的医院logo,和一行小字:“实验组7号”。

第八章《冷藏柜里的母亲》郊区诊所的冰柜里,躺着去年101床的孕妇。

她的腹部被重新缝合,针脚粗糙,像是被人匆忙剖开又缝上。

我捂住嘴,强忍着反胃的冲动,手指颤抖地翻着旁边的账本。

“胚胎组织提取,苏雯,每周一次。”

最新的一条记录是三天前,备注栏写着:“7号样本存活率达标,准备移植。”

——7号。

和风水师符纸上的编号一样。

我猛地合上账本,转身时撞倒了旁边的标本架。

玻璃罐砸在地上碎裂,福尔马林液漫开,二十多个胎儿标本滚落出来——每一个的后颈,都有月牙形的胎记。

和我的一模一样。

……手机突然震动,陈昊的来电显示跳出来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按下接听。

“小柔,你去哪了?”

他的声音带着焦躁,“妈说你不见了,我们很担心……”背景音里,我听见婆婆低声说了句什么,接着是苏雯冷静的嗓音:“定位她的手机。”

我立刻挂断,关机,转身就往诊所后门跑。

但刚推开门,就撞上了一个人——清洁工张姨。

她手里攥着一把沾血的手术钳,眼神惊恐地看着我:“……你快跑,他们马上来了……张姨?”

我愣住,“你不是辞职了吗?”

“我逃出来的……”她声音发抖,“他们关着我,不让我说……去年那个孕妇,是被活剖的……”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,塞给我一张皱巴巴的纸——是撕碎的尸检报告残页,上面写着:“死因:大出血,但子宫内无胎盘残留,胎儿去向不明。”

远处传来引擎声,车灯刺破夜色。

张姨猛地推了我一把:“跑!

别回头!”

第九章《直播镜头下的产房》婆婆安排的“孝媳抗癌”纪
录片开拍了。

镜头对准我惨白的脸,主持人声情并茂地讲述着“婆媳情深”的剧本。

“小柔为了保住孩子,坚持不打麻醉做清宫手术……”婆婆抹着眼泪,手却死死按着我的输液管。

我盯着她腕间的佛珠,其中一颗裂了缝,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絮状物——像极了脐带干涸后的颜色。

苏雯穿着白大褂入镜,微笑着调整我的点滴速度:“血压有点高,加点药。”

她的手搭在调节阀上,不动声色地拧大了剂量。

十分钟后,我的视线开始模糊,腹部传来撕裂般的剧痛。

“……大出血!

快抢救!”

镜头慌乱摇晃,却依然对准我抽搐的身体和身下漫开的鲜血。

直播弹幕瞬间爆炸——“天啊!

血崩了!”

“婆婆哭得好伤心……这医院有问题吧!”

我挣扎着抓住苏雯的衣领,扯下她的项链——吊坠打开,里面是一张婴儿照片。

——陈昊妹妹的满月照。

但婴儿的右手,缺了一根小指。

第十章《血色婚礼录像带》》陈昊妹妹说漏嘴的那句“哥哥前妻”,让我找到了二十年前的婚礼录像带。

老宅的地下室里,录像带塞进播放器,雪花屏后,画面逐渐清晰——新娘的红盖头被掀开,露出一张熟悉的脸。

——年轻时的婆婆。

而新郎戴着陈昊现在戴的那块腕表,侧脸轮廓和他一模一样。

镜头扫过宾客席,我死死盯住角落里的一个身影——年轻时的苏雯,怀里抱着一个婴儿。

婴儿的襁褓上,别着那枚月牙形的玉坠。

录像带突然卡顿,画面跳转到另一个场景——昏暗的房间里,婆婆跪在供奉台前,台上摆着一个小人偶,头发和睡衣布料都是我的。

旁边是一截脐带,和一张泛黄的B超单。

单子上的胎儿影像,后颈的月牙胎记清晰可见。

而供奉台的香炉下,压着一张纸——“实验组7号,血缘匹配度98%,移植准备完成。”

第十一章《助产士的复仇名单》我是在苏雯的私人诊所里醒来的。

手腕被束缚带勒出淤青,头顶的无影灯刺得眼睛生疼。

苏雯背对着我,正在整理器械台,金属碰撞声像是死神的脚步声。

“醒了?”

她转过身,手里捏着一份泛黄的名单,“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
我眯着眼,看清了纸页顶端褪色的标题——
“实验组记录(1985-2005)”。

“二十年来,所有在101床流产的孕妇。”

她指尖划过一个个名字,最后停在一个被红笔圈住的名字上——“林小梅,2003年7月,双胞胎活体取样”。

我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
林小梅——是婆婆的本名。

“你以为她真是你婆婆?”

苏雯冷笑,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出生证明复印件,“她是我的亲姐姐,也是第一个实验品。”

纸张上的信息让我如坠冰窟:“产妇:林小梅,双胞胎女婴。

A婴健康,B婴右手缺指(实验组1号)”而签字医师的名字,赫然是——“陈建国”。

陈昊的父亲。

“陈家的男人都有遗传性血液病,活不过四十岁。”

苏雯的指甲掐进我的皮肉,“你婆婆为了续命,从二十年前就开始用健康胎儿的脐带血做实验——包括她自己的亲生女儿。”

我猛地想起那些福尔马林里的标本,每一个都有月牙胎记……那根本不是胎记。

是取样时留下的疤痕。

“你也是她的女儿?”

我嘶声问道。

苏雯的笑容突然扭曲:“我是当年被扔进垃圾桶的B婴,而她——”门被猛地踹开,陈昊冲了进来,手里攥着一支针剂。

“苏雯!”

他怒吼,“你答应过等我妈做完移植再动手!”

苏雯反手一针扎进他的脖子:“姐夫,你妈欠我姐的命,该还了。”

陈昊踉跄着倒下时,我看到了他手里的针管标签——“胚胎干细胞注射液,实验组7号专用”。

第十二章《保温箱里的证据》我假装昏迷,听着苏雯在电话里咆哮:“……培养皿必须恒温运输!

那是最后一份健康样本!”

她的高跟鞋声远去后,我挣开束缚带,拖着发软的双腿摸向实验室深处。

恒温箱的蓝光下,一排培养皿整齐陈列。

7号皿的标签上贴着我名字,里面漂浮的胚胎已经初具人形——后颈有一道月牙形的缝合痕迹。

而旁边的监控屏幕上,实时数据跳动着:“血缘匹配度98.7%,干细胞分化进度92%”——他们在用我的孩子,给陈昊做移植。

我抓起恒温箱旁的病历本,最后一页贴着婆婆的体检报告:“骨髓衰竭晚期,需HLA全相合供体”而供体来源栏,写着——“直系血亲胚胎干细胞,最佳获取
时间:妊娠18周”我终于明白了那些“意外流产”的真相。

她们根本不是流产。

是被活剖取胎。

……警笛声由远及近时,苏雯冲了进来。

“来不及了……”她盯着培养皿,突然抄起手术刀向我扑来,“至少要带走一个样本!”

我抓起恒温箱砸向她,玻璃爆裂声中,培养液溅满了她的白大褂。

警察破门而入的瞬间,婆婆抱着最后一个完好的培养皿从后门闪现。

“只差最后半个月啊!”

她歇斯底里地尖叫,培养皿里的胚胎随着她的颤抖微微蠕动——那孩子的眉眼,和陈昊如出一辙。

第十三章《停尸间的认罪书》苏雯没等到审判。

她在拘留室用碎玻璃割腕,临终前塞给警察一支录音笔。

“……1985年陈建国开始用活胎做实验,林小梅是第一个共犯……”录音里婆婆的声音冷静得可怕:“取健康孩子的脐带血给陈家男人续命,天经地义。”

我站在停尸间外,看着法医掀开白布。

苏雯右手缺失的小指切口平整——和婆婆一模一样。

“她指甲里提取到了陈昊的皮肤组织。”

法医递给我一份报告,“还有这个。”

物证袋里是一枚银戒指,内侧刻着“LM❤CJ”——林小梅和陈建国。

“这枚戒指嵌在苏雯颅骨里,是二十年前的凶器。”

我猛然想起陈父的“车祸”——当年结案报告里,挡风玻璃上确实有个戒指形状的破洞。

……陈昊的葬礼很简单。

警方在江底打捞出的后备箱里,发现了我的全套产检资料,以及——一管冷冻的胚胎干细胞,标签写着“给小柔的礼物”。

婆婆在审讯室癫痫发作时,医生从她颅骨取出了另一枚戒指。

和杀死苏雯的那枚,正好是一对。

第十四章《病历档案的最后一页》》结案那天,法医给了我一个牛皮纸袋。

“所有死者都被修改过血型档案。”

他指着检测报告,“她们都是Rh阴性血——和你一样。”

我翻开婆婆的圣经,夹层里掉出一张发黄的胎儿彩超。

照片里的婴儿穿着陈昊满月时的衣服,后颈的“胎记”其实是取样针留下的疤。

新闻发布会上,记者突然骚动。

我低头看见鲜血正从病号服下摆漫出,染红了101床的编号牌。

“孕妇大出血!

快送手术室!”

在被抬上
担架时,我死死攥住了那张彩超——背面写着一行小字:“第七次实验成功,供体存活”第十五章《新生儿的第一声啼哭》》我在去年孕妇死亡的同一间手术室生产。

剧痛中听见医生惊呼:“胎儿肩位难产!”

——就像二十年前苏雯出生时一样。

当婴儿的啼哭终于响起时,护士颤抖着抱起她:“是个女孩,但是……”我撑起身子,看见孩子后颈的月牙形胎记。

和标本室里那些,一模一样。

……婆婆在监狱用床单自缢,遗书只有四个字:“童子归位”整理遗物时,陈昊的妹妹递给我一本圣经。

扉页夹着两张出生证明:“林柔,1985年7月15日,母:林小梅苏雯,1985年7月15日,母:林小梅”而婴儿脚印旁的血型栏,都被修改过。

窗外朝阳升起时,101床的监护仪响起平稳的滴答声。

新生儿的小手突然抓住我的手指,力道大得惊人。

(全文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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